秦墨微微一怔。
隨即不由苦笑,沒想自己也有被騙的一天,看來昨晚那女孩留在賓館,并非無處可去,而是沖著秦墨的錢包去了。
“我的錢,有那么好拿么?”秦墨淡笑一聲,披上風衣出了賓館。
藥生市,貧民區。
這是藥生市唯一一處貧民區,住在這里的人,都是藥生市最底層的人,在這貧民區一排排簡陋的房子里,角落處還有一處破爛的房子,房子搖搖欲墜,好似隨時都能坍塌似得。
“福伯伯,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冷芯趴在床邊,床榻上,躺著一位骨瘦嶙峋的老人,冷芯看著老人,眼眶都濕潤了。
福伯顫巍巍伸出手來,握住冷芯細嫩的小手,虛弱無力的說道,“小姐,你留著這筆錢趕緊跑吧!我一個老頭子,只會拖累你,小姐為了我,去偷東西,福伯我內心自責啊!”
福伯身子甚是虛弱,眼睛瞇成一條縫,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冷芯拼命的搖頭,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福伯,只要我還在,我就不會不管你!我為您請了藥生市最好的藥師,一定可以治得好你。”
門突然嘎吱的被推開了。
冷芯激動的轉過頭來,以為是她請的藥師來了,結果看到門口站著的少年,冷芯嚇得坐在地上,慌張的將錢包藏了起來。
秦墨進了屋,并沒說什么,只是看了看四周。
這小房子,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
“你干什么?”冷芯警惕的看著秦墨。
秦墨一愣,苦笑道,“為什么你拿我錢包,你能這么理直氣壯?”
床榻的福伯,知道失主來了,踉蹌的就要從床榻上起來,急忙咳嗽著道歉,“對……對不起!是我不好!請你不要怪罪小姐,小姐是為了……”
秦墨淡淡的擺擺手,打斷福伯的話,“我都聽到了。”
轉而看向冷芯,笑著說,“我只是好奇,是什么,讓當年如日中天的冷家,落魄到如此境地,冷大小姐。”
冷芯猛地一怔,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臉上的黑色面紗,隨著屋外一陣風刮來,緩緩落了下來。
一張極其丑陋的臉!
看到這張臉,秦墨都嚇了一跳。
這張臉上,滿是坑坑洼洼,像是放進烈火里灼燒過了一樣,密布的傷痕,覆蓋半張臉一直沿到了脖子。
若是小孩子見到這張丑陋的臉,估計也會被嚇哭。
隨著秦墨提及,那段塵封的記憶,再度被打開。
兩年前,冷家與藥家同為藥生市巔峰世家,兩大家族,沒有高低之分,如同兩座大山般,屹立在藥生市之上,誰也干不翻誰。
兩年前,藥家出人意料的提出與冷家聯姻,冷芯成了藥文的未婚妻。
就在人們以為,兩大家族將重歸于好,共建未來之時,結婚的前一天晚上,冷家突發一場大火,冷芯的父親,為了救冷芯,在大火中身亡,可就算冷芯被救了下來,她的臉上也烙下永久性的疤痕。
一場大火,冷家幾代人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