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巖門鎮,直線距離是八十余里,但是,在趕路的時候,真正的距離肯定不止八十多里,又是在晚上急行軍,那距離就要更遠了,可是,許一凡他們還是在五個時辰內,從巖門鎮趕到了康城。
五個時辰,行軍百余里,看似很容易,其實,很不容易,如果許一凡他們騎乘的不是軍馬,而且沿途不停的換馬的話,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兒。
饒是如此,出發的時候,八百多人,真正跟著許一凡抵達康城的,也只有不到百余人而已,而且一個個累的都搖搖欲墜了。
一路上,許一凡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抵達康城之后,守城的士兵看到是秦之豹回來之后,簡單的詢問一番,就讓許一凡他們進入了康城。
秦之豹回來了,許一凡來了,殷元魁他們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紛紛出來迎接許一凡。
倒不是說許一凡這個人有多了不起,而是因為許一凡是攜帶圣旨而來的,給予這樣的重視,是絲毫不為過的,哪怕在不怎么遵守規矩的武將,在皇權面前,也要規規矩矩。
殷元魁走在最前面,看到風塵仆仆的許一凡之后,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許一凡胳膊,大笑道:“你小子終于來了,之前,朝中來旨意,說要來個參將,我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是你小子,哈哈!”
在場的眾人,除了殷元魁見過許一凡之外,其他人都沒有看到過許一凡,許一凡沒來之前,他們都很好奇許一凡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少年,可是,在看到許一凡之后,不免有些失望。
十五六歲的年紀,長著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尤其是那雙讓無數少女懷春的桃花眸子,讓在場的這些武將們很不舒服,武人嘛,往往都喜歡那些長得壯碩的男人,相貌嘛,自然是越粗礦也好,像許一凡這樣,瘦不拉幾的樣子,風一吹能倒的貨色,看著就讓人揪心。
繡花枕頭!
這是所有人在看到許一凡本人之后,第一印象。
面對許一凡的熟絡,許一凡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笑著說道:“見過殷大將軍。”
許一凡現在很難受,高強度行軍,不但對馬匹的傷害極大,對人傷害更大,更何況,許一凡前不久還負傷了,這一路趕來,許一凡真的累的夠嗆,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寒暄。
殷元魁一眼就看出了許一凡的不適,也沒有過多的寒暄,一把扶著許一凡,走進了軍賬當中。
夜晚,外面的溫度很低,雖然不至于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但是,真的很冷,然而,軍賬內卻無比的溫暖,甚至還有些燥熱。
進入軍賬之后,許一凡顧不得其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一張椅子上,整個人像是脫了水的魚兒一般,半死不活的,那坐姿也好,還是儀態也罷,看的在場的武將一陣的皺眉。
許一凡只是瞥了眾人一眼,就沒有在去關注他們,自顧自的脫掉鞋子,抖落靴子里的沙土,原本應該是白色的襪子,早已經烏黑一片,一股腳臭味充斥在整個房間內。
如此囂張的做派,更是讓這些武將們一陣的不舒服,其中就有人不高興了,童真剛要站出來斥責許一凡目無軍紀,只是,才有動作,就被人給攔住了,攔著童真的是許凱歌。
“攔我作甚?”童真悶聲悶氣的說道。
許凱歌也不說話,而是朝殷元魁那邊努努嘴,示意童真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