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國的反應很平靜,甚至有點冷漠「然后呢」
雷洛的聲音悶悶的,情緒不太好,顯然是雷娜出事,他也跟著吃了瓜落
「大傻留了字條,讓你等他的消息。」
略微咂摸了一下這句話里隱含的信息,杜蔚國挑了一下劍眉,語氣異常審慎
「雷洛先生,大傻襲擊雷娜的時候有目擊者嗎」
「沒有。」
「那么有生還者嗎」
「也沒有。」
杜蔚國點了一支煙,吐出煙氣,語氣幽幽的
「雷洛先生,既然如此,那您又是如何確定,這件事是大傻做的呢」
雷洛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顯然是正在強壓怒火,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大傻留下的紙條上寫著,杜閻王,等我電話衛斯理先生,您現在還有什么疑問」
「嘶」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我尼瑪,白漸這是徹底撕破臉玩明牌了,居然把他的名號都亮出來了。
雖然杜蔚國的身份已經被雷娜查明,但是這層窗戶紙,捅破和不捅破之間的區別,那可大了去了。
被動的亮明身份之后,杜蔚國在港島可就再也沒有機會肆無忌憚了,后果他是真的承擔不起。
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杜蔚國勉強穩住情緒
「雷洛探長,非常抱歉,這次來港島,前后給您添了這么多麻煩,不過我恐怕還得麻煩您一件事。」
雷洛此時恨得牙根都發癢,恨不得馬上就把他們這對瘟神全都送出港島,壓低聲音
「你說」
當天中午,柴灣附近,靠近海濱一處幽靜的獨棟小洋樓,杜蔚國穩穩的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神態沉靜。
透過窗戶,遙望遠處海浪漫卷,海鷗飛翔,水天一色,景色很美。
杜蔚國收回視線,心中暗忖,這里大概就是最終的決戰之地了吧
從空間里掏出他的兩把勃朗寧1910手槍,也就花口擼子,熟練的拆裝檢查了一遍,最后裝上彈夾,擰上消音器。
消音器這玩意,自然是杜蔚國特意讓雷洛特意幫他找來的,他一直都很想要,算是假公濟私了。
和消音器一起要來的,還有4個備彈夾,以及海量的子彈,包括霰彈和步。
消音器這玩意的作用怎么說呢消焰的功能應該比消音的作用更有意義。
裝備了消音器之后的手槍射擊聲音大概在60到90分貝,依然非常響亮。
在嘈雜的環境當中倒是可以隱藏,但是在相對安靜的狀態下可就不行了,聊勝于無。
桌上的電話響了,杜蔚國皺了皺眉頭,多少有些意外,他還以為白漸會直接狙擊他呢。
飛快的收起手槍,接起了電話,聽筒里傳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渾厚,沙啞,低沉。
「杜蔚國,我是白漸。」
杜蔚國對此倒是毫無意外,白漸把雷娜攥在手里,如果連個電話地址都搞不定,那他可就真的啥也不是了。
杜蔚國的語氣沉穩,略帶調侃「白漸,你可是讓我找的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