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謝謝謝,我就說嘛,您肯定不會和我這個小輩一般見識。”
“見面談?”
“沒問題啊,我這次主動給朱大夫打電話道歉,還求來了您的電話,一是想親自向您道個歉,二來,也是希望能有機會聆聽您的教誨。至于偏方的事兒,那東西在我看來又不能當飯吃,我留著也沒用啊,還不如給您老用作研究,如果將來因為我提供的這個偏方,真的救了一些人的性命,我也算是為自己積德啊!”
“對對對,可不是嘛,啊啊,您說您說,我聽著呢……”
“是是是!”
“嗯,宋爺爺,不瞞您說,我現在只是一個大二的考古系學生,在皖西漢墓那邊待了二十好幾天,功課耽誤了不少,自己這邊還有幾家店、一個公司需要經營。”
“哪里哪里,都是小打小鬧,小本生意,勤工儉學嘛。”
“啊,好啊好啊,那我這兒真是蓬蓽生輝了!一定掃榻相迎……”
“宋爺爺,其實我不方便去中海,還有一個原因。好吧,我有一說一啊,主要是上次救了石志學,唔,就是我們考古工作組那位遭了邪病的人員,朱大夫是他的主治醫生,那件事如今在京大這邊兒,又鬧出了些不大好的影響,我和我的老師,好心好意不圖任何回報,反而還搭進去時間、金錢、人力物力,只為了救人。沒曾想,卻落下了借機謀私利,搞封建迷信的罵名,唉。”
“說來話長啊,那什么,不說了不說了,咱們見了面再談吧。”
“什么?”
“您明天就到啊,好好好,您訂好了機票和抵達時間,就回這個電話說一聲,我好去接您。”
“這是我們院長辦公室的電話,對對對……”
“哎,好的好的,再見。”
……
放下電話,溫朔一拍手,略帶得意地看著吳勤貴和楊景斌,笑道:“齊活兒了!”
“你瞅瞅你,你這是教了個什么學生啊?”吳勤貴指著溫朔,哭笑不得地對楊景斌說道。
老實巴交的楊景斌訕笑,不知說什么是好。
溫朔靠在舒適的真皮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像個居功自傲、沒有半點兒心機的年輕人似的,自然而然地拿起桌上吳院長的“小熊貓”香煙,點上一顆,悠悠然抽了一口,吞吐著煙霧說道:“咱們先商量好,明天石志學和他的家屬,以及宋釗生老先生到了京城后,怎樣安排,才能不顯得突兀,又能起到轟動的效果……”
“滾過來,坐沙發上說!”吳勤貴沉著臉喝斥道。
“哎喲,對不起對不起,我這人粗心大意的,腦子不靈光,您別生氣,別生氣。”溫朔趕緊腆著臉尷尬地起身,順手抄起桌上的香煙和打火機,屁顛顛跑過來給吳勤貴遞煙、點煙。
吳勤貴翻著白眼,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楊景斌眼神中滿是欽佩地看著自己的學生——真行啊,把我的老師都給哄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