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彬!”洪裳沒好氣地說道:“過來過來,給你介紹下,這就是我經常給你說的那個溫朔!”
石海彬把掃帚靠在旁邊的板凳上,憨憨地笑著走了過來,臉頰微紅好像還有點兒不好意思,恭恭敬敬地抱拳,躬身:“師叔好,經常聽我師父提起您,以后請多多指教。”
溫朔愣了愣,趕緊尷尬道:“別別,我看咱倆年齡差不多大,喊我一聲朔哥就好。”
“那怎么行?”洪裳一瞪眼,道:“輩分不能亂了,咱倆稱兄道弟,他怎么能和你稱兄道弟?”
溫朔愈發尷尬。
“你以后得多向溫朔學習,看人家現在,啊!大老板,大學生,修為又高……我怎么就攤上你這號徒兒?平時還得給你錢花!唉,真是倒霉催的!”洪裳一副哭天搶地的模樣,轉而又看了看那邊徒兒剛剛放下的掃找,愈發怒其不爭地說道:“我說你能不能長點兒出息啊?當保安當傻了吧?剛到這破地方,就這破院子,還他媽有什么好掃的?再打掃還能掃除花兒來?”
石海彬咧嘴憨笑道:“反正閑著也沒事兒做,師父,你別生氣了。”
“唉呀!三腳踢不出一個屁的東西……你,溫朔你看看這……”洪裳感覺徒弟給自己丟了極大的面子,氣得直跺腳,隨即又扭頭朝著屋里喊道:“荊白,有你這樣待客的嗎?看著我徒弟人老實好欺負是吧?剛來到這兒就讓我徒弟給你家掃院子?!我告訴你,老子可不是好欺負的主兒!”
一邊高聲忿忿著,洪裳一邊大步往堂屋里走去。
堂屋門口,荊白已然滿臉尷尬地掀開了門簾。
溫朔羞愧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和洪裳在一起,怎么就覺得那么丟臉呢?
他趕緊扭頭裝作沒和洪裳一路,微笑著和石海彬閑聊:“海彬,這趟來的路上辛苦了吧?”
“不辛苦,俺長這么大第一次坐火車。”石海彬仍舊是一副憨厚模樣。
溫朔眼角余光發現,荊白和洪裳已經進了堂屋,門簾放下。
他松了口氣,轉而不懷好意地朝著石海彬點了點頭,道:“我說,你師父平時一直都這樣跟你說話?”
“啊。”石海彬腦子轉得好像有些慢,神情有些詫異地點點頭。
溫朔豎了豎大拇指:“你可真能受得了!”
“我師父人挺好的,對我也好,他就是說話不大中聽,這我都知道,師叔……你以后別在我面前說我師父不好。”石海彬憨憨的,卻態度堅決地說道。
“唔,抱歉。”溫朔面露歉意,微笑道:“你如果真想為你師父好,平時記得多勸勸他,出門在外少說話,說話時也要注意點兒,別總是一說話就得罪人。”
石海彬訕笑道:“我不敢。”
“得,當我沒說。”溫朔抬手拍了拍石海彬的肩膀,道:“這次來蜀川,可能會有些危險,小心點兒。”
“來時師父說過了,我會小心的。”石海彬點頭道。
“我是讓你注意,一定要保護你師父的安全。”溫朔嘆口氣,小聲道:“你師父容易沖動,又太容易相信別人,而且,他那張臭嘴容易得罪人,你知道的。”
石海彬點點頭,旋即正色道:“我師父沒你說的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