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鳴就問說,“那您的意思呢找個人認罪”
“跟以前一樣,找個死囚,給他家里一筆錢,叫他再認一次罪”原來的身份就說在牢里病死了,讓他換個名字再死一次就是了,多賺一份錢,“只要叫他承認他把貨偷了就完了之前咱們不能這么干,那是因為上面的目的是得找到貨現在嘛,貨眼看不值錢了,不值得盯著了,那是誰偷的有什么關系如今要緊的不是這一車貨,而是攤子被人給掀了所以,當下上面在意的也不是這一車貨,而是”他有許多未說明的話,但也不能再說了,只吩咐了一句“就這么辦吧”總得有個交代的,把案子結了就算扔過手了。
至于真相,不重要了
周一鳴領命了,而后才道“那這個林先生,咱們還盯嗎”
盯著,離的遠些。叫咱們的人別湊熱鬧,只遠遠的看著,看看到底會死幾撥人再說。
在嗣謁回來之后,林雨桐跟嗣謁也是這么說的,“最近別出門了,除非我跟著你。有事叫栓子跑腿吧,你不能出院子。”
嗣謁朝外看了看,“還真來刺殺了”
是啊我的直覺告訴我,危險已經離的很近了尤其是在向保光走了之后,這種感覺更重了。
嗣謁就叫栓子多打聽消息,看看這個向保光想怎么樣。
結果得知,半路劫了一車貨的人給逮住了,人逮住才撂了,就在牢里吊死了。
栓子一臉的疑惑,“聽說那人是城外哪個村里的,兒子是g命黨,結果死在外面了。他老婆了病死了,剩下他自己個,恨這些jun閥,這才動了心眼”說著,聲音就低了下來,“不過好像有人說,是被冤枉了。說是警署說的那個人,確實是村里的人,但是幾年前得了肺癆還是啥病的,說是出去看病,卻再沒回來過。”
懂了找了個早就死了的人,用死囚替了他再死了一次,于是,案子就了結了。
這般潦草的結案,說明什么
說明警署對那幾家jun閥,開始敷衍了
對方不把自己這個罪魁禍首除掉,在別的地方,誰賣他們面子
有些人的路不是那么容易擋的,有些人的面子不是隨便揭的。
現在殺了自己,局面尚有被挽回的可能。再拖延,就難了
栓子就傻了,“這還有被挽回的可能”
有啊只要卡主一味藥的脖子,難配齊一幅藥,不就一切照舊了嗎可要是自己不死,他們還擔心卡主了那種藥的脖子,自己能重新找到這藥的替代品呢。
桐桐就說栓子,“你這幾天也別瞎跑了,糞場要搬家,往更遠的地方搬。你去找王甲,就說給你爹找活干。叫你爹和你奶奶住到那邊工地上去過度一些。你呢,暫時也不要回來了先陪你爹和你奶奶在那邊呆著,等一切過去了,我再喊你回來。”
不不用我把我奶奶和我爹送到,我就回來。
“你回來并沒有用。”
那我也回來,要死一起死
說完,撒丫子就往出跑,“下半晌我就回來。”
事實上,這種事真不是多個人能解決的事。
一到晚上,窗戶就用厚簾子遮擋的嚴嚴實實,鐵定是看不到里面,更看不出來人在哪個屋里。這么精心的布置,栓子每天都緊張兮兮的。連著五天,一點動靜都沒有了,這叫人熬的很疲憊。
之前,栓子還半夜起來前前后后的轉悠的看呢,這連著幾天沒動靜,心里松了,可就是這天晚上,桐桐都有點半迷糊了,突然就醒了。
巷子里的狗叫了,然后又逐漸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