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就有勞霍兄,靜候佳音了。”
顯然,付出了那么大的代價,沐昌祚為得就是這么一句話,要得就是一個保證,不僅僅是為了和對方打好關系,建立一個良性、永久的溝通渠道。
“時間不早了,昌祚老弟,告辭了。”
霍濤離開不久,不知是什么時候,沐睿和陳勝蘭就出現在了沐昌祚的身后兩側,一左一右,靜靜地看著霍濤離去的方向,面露思索之色,更有一絲遲疑與擔憂。
“父親,這樣做,真得值得嗎?”
問話之時,陳勝蘭依舊在目不斜視地看著那個方向,臉上的擔憂之色愈發的濃郁,隱隱開始有一些不安起來。
“娘子,怎么了?你在擔心什么?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沐睿就好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沒有人理會他的問題,更沒有人在乎他的心情。
“值,當然值!”
顯然,沐睿早就習慣了這種場景,經常被自己的父親和妻子無視,聽到兩人猶如在猜謎語般的一問一答,雖然心中迷惑不解,充滿好奇,沐睿這次學乖了,沒有再插話。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陳勝蘭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臉上的擔憂之色更加的熾盛了。
“可是,父親,這樣做的話,一旦走漏了消息,咱們沐府可就徹底得罪了武當派,恐怕以后——”
按耐不住心中的沖動與焦慮,陳勝蘭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使得沐睿頓時反應了過來,而沐昌祚卻是漫不經心地回應道:“好兒媳,放心吧,咱們沐府不是尋常的勛貴,不僅有著自己的家族禁衛軍,更是供養著自己的修煉者,至于武當派,得罪也就得罪了,反正都已經這樣,后悔也沒有用。”
霎時間,陳勝蘭滿肚子的擔心之語全都被堵了回去,也難怪自己的公公說大話,有著這般的自信和底氣。
還別說,公公就是有說大話的底氣和資格!
雖然黔國公府整體的實力,根本就無法與武當派相比,但卻有著世俗勛貴的身份,更是朝廷鎮守一方的軍候,影響力可想而知。
因此,如果武當派付諸于武力,想要對付黔國公府,可就好好掂量掂量了。
螻蟻再小,卻也能賤人一滴血!
至于偷襲,派人暗殺,黔國公府的處境,雖然更加的危險一些,但只要擋住了第一波攻擊,掌握了證據,就等于掌握了主動權,化不利為有利,自然會有人對付武當派。
比如正一教——
“還有就是,不管是龍門派,還是正一教,早就對武當派虎視眈眈,覬覦已久了,現在這個時候,巴不得武當派出什么紕漏,觸犯修真界的規定,從而好給他們出手的理由,不同的是,兩者的吃相有著一定的差別而已,但本質卻是一樣。”
沐昌祚頓了頓,分別看了一眼神色依舊凝重的陳勝蘭和沐睿,這一刻的他,頗有大局在握、指點江山的風采,就好像一切的局勢都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早就做好了算計。
就好像是,對于所有的行動,都是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