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這樣的言詞下,哪兒好意思還矯情說吃不了,就默默低頭喝豆漿了。
“你就是元旦彈琵琶的那個女同學金唯啊,好厲害啊。”有男孩子感慨說。
金唯想起剛剛司泊徽也知道她的名字,就好奇問了句,“你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上臺時主持人報幕了啊。”
“就是啊,你不知道金唯金唯,高一十六班的金唯。”
“你現在是我們學校的女神。”
“”
是的,十四歲時,金唯就勉勉強強成了別人的女神。
校運會的笑話愣是被她憑才藝扭轉了乾坤。
吃了一半,她忽然想起來什么,放下夾油條的筷子,打開書包把里面的校服遞給司泊徽。
少年眼里布滿驚訝“你帶在身上啊”
是啊,元旦晚會后不知道去哪兒找他,從元旦到元宵的這41天,她每天都帶著他的校服在書包里。
司泊徽擰眉,說“你傻啊,我都要畢業了,校服拿不拿都問題不大。”
他三個同學全部說“這小孩兒真可愛。”
后來她再次去買早餐,十天里能遇上四五次司泊徽在那兒,他偶爾和三四個同學,偶爾也只有自己。
無論店里有沒有其他人,他都招呼她一起坐。
她也是在后來的那些日子里,知道了他有一個很好聽、很美好的名字的,司泊徽。
一開始他同學吊兒郎當喊他“泊徽”的時候,金唯聽了好多次都聽不出是哪兩個字,只是覺得分外悅耳。
直到無意中看了他遞給同學的一張試卷,上面滿分的分數旁寫了一個筆法利落中帶著一絲潦草帥氣的“司泊徽”。
泊岸的泊,徽風的徽。
學校喜歡他的人很多,他學習好,長得帥,高,化學高手,競賽金獎拿到手軟。
每次開大會,聽到學校在表彰年級第一、比賽金獎的人名,他都是第一個,總會引得臺下的女學生議論紛紛,從高三到高一,無一幸免。
他是那幾年覽中的活招牌,后來零九年覽市的門面招牌,理科狀元。
六月份他高考是兩人高中時期的最后一次見面。
那年六月七號剛好是周日,不用上課,金唯家住的地方在司泊徽考場附近,她那天跑到考場外蹲到了他,在人群中沖著如星辰一樣璀璨的少年揮手說“加油。”
彼時的少年長身玉立,眉眼俊逸,于一群同學中青春又肆意,他朝她笑,點點頭表示他聽到了。
后來暑假金唯臨時決定離開覽市去北方林州父親那兒,離開前想方設法也沒有能聯系到他。
那個年代,如果沒手機沒網絡,除了在學校容易碰面,其他時候真是一點聯系方法都沒有。
再一次有他的消息,是新聞上說那一年覽市理科狀元花落覽中高三六班司泊徽。
金唯當時看著電視,很遺憾沒能跟他當面說一聲恭喜。
只是兩年后在覽市大學禮堂里的不期而遇,除了匆忙,驚慌,意外,不自然,也沒有過多的美好回憶。
可能他對于她忽然入圈當藝人這事很不解,她也沒有過多時間去和老朋友寒暄,所以那一面匆匆而別后,這么多年就再也沒有打過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