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再幼稚的撂什么狠話,那是十歲的他才會做的事情。
現在他的心比那時候堅定,他只玩世不恭笑著,對溫辭樹說“她一直都是喬棲xi,從來不是你的喬棲qi,別弄混了。”
他只留這么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溫辭樹這才抬頭朝周野渡的方向看了一眼,男人依舊野性不羈,桀驁乖戾,看一眼他的背影,就知道他絕對是個不可一世的人。
喬棲會被他搶走嗎
他在心里這樣問自己。
又瞬間覺得可笑,她分明并不屬于他,又怎么談得上這個“搶”字。
從機場回家之后,溫辭樹越來越煩躁。
正巧張杳問他要不要出來吃小龍蝦,他便同意了。
他拿車鑰匙出門,發現喬棲正在客廳他經常待的壁爐旁盤腿坐著,手里還是捧著在飛機上看的筆記本。
他叫了她一聲“我出去一下。”
她問“干嘛去。”
“吃飯。”又補充,“和張杳。”
她挑眉笑“和誰我也不攔你呀。”
言外之意,你去就行。
可落在本來就胡思亂想的溫辭樹耳里,這句話就自動翻譯成了哪怕和女的出去我也無所謂。
他最后是懨懨出門的。
來到張杳所說的大排檔,他依舊沒精打采。
盡管頹廢,但溫辭樹這個人長相就一副霽月清風,疏離淡然的樣子,他的喪氣和興奮一般只有熟人才看得出來。
就像張杳,天生的笑面虎,哪怕參加葬禮,也不會讓人覺得他是悲傷的。再比如呂斯思,從小到大聲音都嗲,正常說話卻像故意裝腔,性格很好也不討女生喜歡。
因此當他們三個人碰面的時候。
張杳一臉擔憂,卻顯得幸災樂禍“你怎么了,不大高興呀”
呂斯思認真關心,卻像在發嗲“大樹哥,是不是嫂子給你氣受了”
只有溫辭樹還像個正經人“斯思,你怎么也來了”
呂斯思說“本來想點些外賣拿回家吃,結果遇到杳哥,就想說要不和你們一起吃,你不會介意吧”
溫辭樹搖頭“不介意。”
“你怎么了,你老婆又給你氣受了”張杳還是對溫辭樹的感情生活比較關心。
溫辭樹笑“什么叫又給氣受,她什么時候也沒給過我氣受。”
張杳忙說“是是是,那我換個說法,你這滿臉喪氣,和你老婆有關吧”
“”溫辭樹沉默了。
呂斯思看了眼他們兩個,笑說“哎呀,先點餐吧,別上來就問東問西。”
于是他們先把烤肉和小龍蝦點上,又要了兩扎精釀啤酒,兩個男人一人一扎,呂斯思特殊日子所以喝溫水。
吃到一半,張杳才繼續剛才的話題“聊聊吧。”
溫辭樹先是沒說話,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扎啤。
把剛滿上的扎啤喝的還剩一個底,他才說“周野渡回來了。”
張杳正吃羊肉串,聞言手里的簽子差點把嘴巴戳流血。
比當初得知溫辭樹的相親對象是喬棲的震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這什么鬼運氣”張杳哭笑不得,“剛和喬棲之間有點火花,情敵就出現了,還是白月光情敵”
溫辭樹更沉郁了。
呂斯思注意到他的變化,忙數落張杳“你會不會說話”
“”張杳也察覺他有些火上澆油,不由噤聲。
呂斯思想了想說“其實你也不用太焦慮了。”她邊剝小龍蝦邊說,“要我說,你和喬棲不是剛認識的時候了,你們已經相處很久,多少有點感情,你要么就直接表白,如果怕不穩妥,那就試探之后再表白。”
溫辭樹聽完,垂首,沒什么表示。
張杳卻眼前一亮“我覺得斯思說得對,其實這事問斯思比問我強,她畢竟是過來人。”
呂斯思去年已婚,丈夫被外派到國外工作,不久后就會回國。
她和丈夫之間結婚前也有不少抓馬的故事發生,張杳常說,如果斯思不是個拎得清的姑娘,這段婚事早就黃了。
其他人的感情,總有獨特的經歷,那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溫辭樹的故事與任何人的都不同。
他的愛情之書,掀開第一頁是“等待”,第二頁還是,如果你不死心的往后翻,就會發現后頁密密麻麻寫著的,還是“等待”二字。
從他還是一個孩子開始,他就在等待她;從她不知道他姓名的時候,他就在等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