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棲琉生很困倦,還在低燒,眼睛久違的有些睜不開。
因為身體不舒服的緣故,他的身體記憶讓他清醒得很快,可生理上的debuff讓他疲憊得也很快。
“抱歉。”,他沒聽見萩原研二說話,頭已經困頓地耷拉下去,勉強道,“我有點累。”
而松田陣平呢他察覺到身旁的人久久沒回來,他生怕同期出問題,也聚集了一下自己的意識,有氣無力的揚聲說“快點回來你還在發燒”
聽到他的話,栗棲琉生不再倚靠門框,強行站直嗆聲“低燒而已。”
萩原研二“”
難、難道小琉生是下面那個
他有些站不穩了,眼下的青黑也十分明顯,只可惜屋里兩個人都很困,無暇在意。
接受力明明很強的萩原研二一下子被過大的信息量沖擊到了,他恍恍惚惚的說了句就是想提醒小陣平別忘記寫檢討,像喪尸一樣游蕩著離開了。
因為是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栗棲琉生也沒注意,送走同期后,他一頭栽倒在單人床上,撈起半邊被子蓋在肚子上。
“是hagi嗎”松田陣平把枕頭從頭頂拿下來,丟在一邊低聲說。
棕發警官躺得很是安詳,話語輕飄飄的,仿佛他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云端里了“是的”
知道沒有什么大事,松田陣平同樣安詳地閉上眼睛補一個回籠覺。只是睡著睡著,腦袋底下實在是太空了,頸椎很不舒服,他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在一旁尋找,最后蹭上了旁邊的高處。
這也是栗棲琉生一睜眼就看見了他近在咫尺睡顏的原因。
發現他們相對而睡,可憐的棕發警官就連呼吸都抑制住了,輕柔而緩慢的呼吸間,他的目光忍不住定格在松田陣平的臉上。
和平時十分囂張又不羈的模樣相比,睡著了的松田陣平少去了那份肆意,明明還是一樣的帥氣臉龐,但沒有眼神與墨鏡的加持,他看上去安靜又乖巧,逐漸養得白皙的臉上有著無法言說的安寧與平和。
時間要是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栗棲琉生忍不住想。
仔細看看,他的眼睫毛好長,鼻子也很挺他嘴怎么還有點淡粉色,看上去好軟。
靠,非禮勿視懂不懂啊
在心里痛罵了自己一頓的栗棲琉生閉了閉眼睛,盡量禮貌、克制地挪開視線,并且說服自己的貪婪這樣太不禮貌了。
一個單人枕頭上躺兩個成年人的腦袋是有點勉強了,畢竟他們又不是和人偶一樣根本不動,只能說他們腦袋沒有撞到一起都是幸運。
栗棲琉生放輕動作,悄悄把頭和上身抬起,腰腹用力,一只腿已經后撤回彎踩在地上,手上要用力撐住身體后移的時候他才發覺他的手臂上搭著陣平的半只手。
因為力度實在是太輕了,他又很緊張,被松田陣平的臉拉去了心神,居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大意了
栗棲琉生尷尬的發現,松田陣平已經睜開了眼,一只眼睛半掩藏在枕頭與頭發間,另一只眼直勾勾的看著他。
他不敢動了,但是青年半晌都沒有動靜。
從這個角度栗棲琉生看得不是很清楚,他小心翼翼地探了探頭,像是只狗狗祟祟的金毛尋回犬一樣。他這才發覺陣平眼睛發直,還在緩慢開機,只是黑漆漆的眼睛讓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