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堅,你為何要搶這包裹”
那叫做褚堅的賊子別開臉,什么話都不回。
沈時也不意外,他停頓了片刻,道“何全,拿石頭砸碎他的右手。”
榮朔被這句充滿血腥味的話震住,而那個壓著褚堅的亭吏竟毫無猶豫,拿衣服就要去堵住褚堅的嘴,似乎堵完,就要去真的砸對方的右手。
這樣的動作讓褚堅慌了,他掙扎著喊道“沈時,你這么做,不擔心家中妻、子被我大哥報復嗎”
沈時停頓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砸。”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手真會被廢掉的現狀下,褚堅心中的惶恐大到了極致,在自己要被堵住嘴的剎那,他尖叫道
“我說,我說大哥讓我們過來拿走此人的包裹,是為了防止讓常宜給那什么韓醫曹傳信”
“傳信”
沈時有些不解,他看榮朔臉上也是茫然的樣子,厲聲問道“說詳細些,到底怎么回事兒”
褚堅心中叫苦,他手臂和腿被綁著,后背痛得人眼前發黑,頭暈目眩,強撐著說道
“有兩個女醫,帶著人去了丘上,挖出來個價值萬金的人參,大哥知道后就想拿,可拿的時候,被她們發現,那兩個女醫一個被抓,另一個卻不小心逃了,大哥擔心常,常醫曹知道,便派人監視,今日看此人再來”
還未等褚堅說完,那沈時便拿了腰間的長劍,直接將此人從背后一劍穿心。
“榮俠,此人威脅我家人之時,便已經不可留了。”
將劍抽回,沈時低聲對著榮朔說道
“江大蟲原名江悍,年輕時殺人甚重,手段殘忍,鑄錢掘冢之事無所不作,如今有所收斂,不僅儉養性,養孝名,還厚施眾人,于本縣名望極高,有不少游俠兒追隨,可這些不過是明面上的東西,暗地里還是個謀財惡徒,年前還指使人殺了縣里的文書。”
說道這里,沈時頓了頓,又道“我知榮俠是義士,可我還有妻兒老母,只能自保,那女醫我實在是難以參與此事,還往榮俠見諒。”
榮朔被剛才那一劍一驚,此刻聽沈時這么說,便打起來精神全部記下,他抱了抱拳,謝道
“沈亭長此番對我已經是助力頗多,此事本就不該牽扯與你,何必言錯此人身死盡管推脫到我身上便好,只望沈亭長再借我些許火把干糧,我得盡管趕回,將此事告知韓醫曹了”
韓醫曹。
聽到這個稱呼的沈時握拳,他想起來自己看到那兩車價值昂貴的草藥,又想起來過往聽聞對方仁心的評價,猶豫片刻,道
“一馬如何趕路亭中還有一匹快馬,贈予榮俠換乘趕路。”
榮朔沒有拒絕。
兩馬換乘,一天撐死五十里路的速度瞬間翻了一倍不止,榮朔不敢休息,一刻不停,第二天上午便回了宛安縣城,他駕著馬闖入醫屬,整個人身體僵硬的已經無法動彈,馬都下不去,見于秋過來,手指哆哆嗦嗦的將懷中的布拿出來遞給她,整個人便如釋重負的往后一栽,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