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鈺不上當,眨了眨眼道“好啊,爹要考慮多久,三天還是五天”
周一郎“”
兒子越來越不好糊弄了怎么辦
幾天幾夜輾轉反側,一番深思熟慮之后,一郎決定支持兒子,只要把保護工作做好,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周一郎把重心放在太子出行的安保工作上,首先太子出宮的消息不能泄露出去,其次隨行保鏢,醫官、護衛等需要精挑細選,另外錦衣衛的死士要暗中隨行保護。
還有太子所到之地的地方官要做好萬全的安排,倘若太子在所轄范圍出了事,誅十族
做了如此多的準備,周一郎仍舊放不下心,又給周錦鈺找了個全能型保鏢蕭祐安。
武藝高強,醫術了得又最了解鈺哥兒的病情,一手易容術出神入化,關鍵是兒子倘若遇到什么危險,蕭祐安比錦衣衛的死士擋刀都積極。
選好了出宮的黃道吉日,這日清晨,天氣晴好,周錦鈺向父親辭行。
一郎把自己腕上一直戴著的金剛菩提佛珠摘下來,套到兒子手上,他們父子這種詭異的身世來歷,實在是說不清楚,還是信著點兒好。
蕭祐安在旁邊兒看得嘴角直抽,周一郎和他爹周老頭兒還真是一脈相承不愧是父子信佛信道兩不耽誤。
還帶著父親體溫的佛珠戴在自己手上,周錦鈺眼圈兒紅了,有些哽咽道“兒臣不在的時候,父皇要保重身體,每日都按時休息,多運動,外公教的太極也要堅持練,不能偷懶。”
“啰嗦。”周一郎嘴上訓斥,聲音卻是難掩低啞,目光中的擔心和不舍是個人都能看得出。
“父皇保重,兒臣拜別。”
當著眾人,周一郎怕控制不住聲音中的哽咽當眾失態,只是朝兒子揮了揮手,沒有說話。
周一郎站在原地,直等到兒子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這才回了寢殿,屏退左右,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就再也收斂不住情緒,眼淚嘩嘩流。
他又是驕傲又是心酸。
驕傲兒子將來一定是個好皇帝,心酸兒子似乎一一夜之間就長大了,以后會越來越不需要自己這個當爹的。
更讓他傷心的是這還只是剛剛開始,很快兒子就會有自己的小家,到時候滿心都是他的賢妻麟兒,想的都是他們那一家子的事兒,哪還有自己多少位置可言。
周錦鈺一行人出了宮,蕭祐安同外孫同乘一輛馬車方便保護外孫的安全。
馬車表面上看起來極為低調,也就是普通的官家車輛,內里卻是周一郎命人特意定制,軟榻椅凳一應俱全,確保兒子乘坐時安全舒適。
之所以偽裝成品級不大不小的官家車輛亦是周一郎深思熟慮的結果,商賈地位低下容易被山賊流寇等打劫,雖說造不出成威脅,但卻影響兒子出行的心情。
官家車輛就不同了,自古民不與官斗,正常人都不會想惹上官家落個吃不了兜著走。
比起周一郎對兒子的擔憂,周錦鈺卻像是被放飛的小鳥兒,躍躍欲試,內心雀躍得不行,至于跟自己爹分離時的那點兒子不舍很快就被拋在了腦后。
哪怕手腕上戴著爹給的佛珠,明晃晃的顯眼,他大抵也是沒有什么心思和時間去想周一郎的。
他這會兒正興致勃勃同蕭祐安討論著自己在大周風物志上看到過的各地美食。
“外公,你有沒有吃過香熏麻辣兔頭”
“怎么,之前你爹逼著你殺只兔子,哭得稀里嘩啦,死活不肯下手,現在又敢吃兔頭了”
周錦鈺臉一紅,“我自己養大的兔子有感情了,自然不想殺,別人家養的我跟它又不熟,再說它認識我的時候都已經熟了,不吃對不起廚子的辛苦。”,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