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第五旅的箭雨確實是停了會兒,可還不待綠營兵這邊重新發起新一輪的箭雨拋射,第五旅的箭雨便又落了下來。
頓時綠營兵軍陣中慘嚎聲一片。
呂明空隨手撥開一只射到頭頂的箭支,對旁邊的綠影游擊發出冷笑:“這就是張參將的精兵?”
綠營游擊不知道該說什么,羞得面如豬肝。
呂明空又冷聲道:“別跟他們對射了,讓將士們沖殺過去——只要讓我隨著軍陣沖到他們近處,這三四千人馬不需盞茶功夫便會潰敗!”
綠營游擊知道,這樣對射下去,他們這邊確實不占優勢,于是傳令,全軍出擊。
“殺——!”
隨著全軍出擊的令旗搖動,鼓聲也跟著響起,八千綠營精兵發出震天的喊殺聲,向第五旅的軍陣沖殺過來。
一時間,安庸府城南面的這片空地上騰起灰塵遮天蔽日,從天空望下去,旗幟如海,刀光如潮!
如此駭人的沖殺聲勢下,乾軍第五旅仍舊巋然不動,只有箭雨一陣接著一陣,趁著綠營兵往陣前沖時,給予他們更多的殺傷。
不過,原本雙方就只隔著兩百步左右的距離,哪怕第五旅不動,只是綠營兵一方往這邊沖,也不過片刻就沖了過來。
“殺!!”
沖在最前面的都是綠營兵中的悍卒,也是身披鐵甲,手持鋒利的刀劍,各個都神色猙獰地往第五旅最前面的刀盾兵撲殺。
第五旅的兵卒不僅沒發出任何喊殺聲,反而在激戰之前顯得更加沉靜,甚至驚得讓人害怕。
最前面的綠營悍卒剛產生這種想法,便見第五旅刀盾兵軍陣黝黑的盾牌開,隨即刀光一閃,便覺他天地倒轉——
我的頭掉了?
這是該名綠營悍卒最后的念頭。
雙方短兵相接,騰起的黃色塵土中,血花一朵朵的綻放,燦爛而慘烈。
有人死得無聲無息,也有人一時未死,卻重傷慘嚎,還有人則吼叫不斷,只是不知是為了恐嚇對手,還是給自己壯膽氣。
由綠營兵組成的潮水,瞬間便在乾軍第五旅這塊頑石上撞得粉碎,成了一片片血花···往往死傷四五個綠營兵,都未必能殺掉一名乾軍兵卒。
就在這綠營兵攻勢受挫時,一道人影忽地從綠營兵軍陣中突到最前方,手持一柄烏金大刀,近丈長的半透明真氣隨著刀鋒橫掃過去,瞬間便將其當面的十幾名乾軍刀盾手全部腰斬!
這一幕,直讓這片的乾軍兵將愣了愣。
隨即負責這片戰斗的一位乾軍曲長便不由變色高喊道:“真氣外放!是先天高手!請···額!”
這名曲長原本向說請鉤錘隊的,可話還未說完,就被躍起撲來的呂明空一刀梟首!
之后,呂明空卻是看也不看這名小小的乾軍曲長,落地之后達到再順勢一掃,就又斬殺了幾名乾軍兵卒。
感覺殺得暢快,呂明空不由揚刀大笑道:“哈哈!今日有我霸先刀呂明空在此,爾等就等著授首吧!”
暢笑之間,呂明空便又盯上了一名乾軍營正,要躍起將其斬殺。
然而此時他卻聽到了一聲散寒徹骨的冷哼——
“猖狂!”
隨著這聲“猖狂”而來的,還有一道匹練似的刀光!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