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酒量可比傅朝云好太多了,但今天哪怕是有人在旁邊看著勸著,心情郁郁之下,仍是喝了不少,這位已然微醺,眸光都不復最初時清明。
三人是在包廂外的走廊里碰的面。
趙虞君一直知曉裴雪枝的存在,可這么見面還是第一次,在朋友的oga面前,她顯得正經了不少。
兩人其實也就打個照面,由著傅朝云介紹了下彼此,打過招呼,便也沒有什么話好說了。
“那我們走了”傅朝云道,“你喝的有點多了,等下別自己開車了,叫人來接你或者找個代駕”
趙虞君擺擺手,顯得很是不耐,“廢話好多,滾吧”
頓了頓。
“結婚的時候別忘了給我發請帖,我記得提前給你準備份大禮。”
裴雪枝知曉趙虞君和傅朝云的關系,倒是不在意對方的隨意的態度。
等傅朝云跟她說完話了,裴雪枝才補充了一句,“你身上的酒味有點重,要是遇到查酒駕的可能有點麻煩,順著走廊到底就是洗手間。”
“謝了。”
趙虞君雖是應下,卻不怎么重視,更沒有放在心上,反是裴雪枝強調,“最好去清洗一下。”
傅朝云眨眨眼。
她沒說什么,保持著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任由裴雪枝接走了。
等走遠了點,傅朝云才問,“為什么要叫阿虞去洗手間。”
裴雪枝摸摸她的腦袋,“這段時間你可能會比較忙。”
傅朝云
裴雪枝卻是言盡于此,將謎語人做到底了。
作為唯一感情線發展順利的人,或許會被拉著咨詢情感問題比較忙。
這兩人甜甜蜜蜜地離開了,留下趙虞君個孤家寡人在后面看著。
她還站著瞧了一會的。
趙虞君其實并不介意自己身上的酒味,喝的都是紅酒,能濃到哪里去
但也算是為了給好友面子,她還是去了趟裴雪枝所指引的洗手間。
一路走過去腦袋都有些昏沉沉,可臨近了見到自里頭出來的人,仿佛心臟被用力捏了一下,驟然變得清醒。
又或者說是昏得更厲害了,腦袋甚至發起了高熱,在意識做出反應之前,身體已經先一步攔住了那人的去路。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aha完全是質問的語氣,冷極。
面前被攔住那人似乎有意避著她,低頭,僅露出一截雪白優美的脖頸,在朦朧光線下美好得不可思議。
又仿佛是區區一折便能斷裂的午夜玫瑰。
下一秒,她抬頭,視線對上趙虞君,漂亮的眼睛里無波也無瀾。
嘴巴張了張,終是招呼道。
“好久不見。”
“的確好久不見。”趙虞君扯扯嘴角,那弧度幾乎稱不上是笑,“你回國了什么時候回來多久了”
“就這個國慶,三四天吧。”
趙虞君的語氣里是帶著點咄咄逼人的,可面前的oga則是輕描淡寫將話全部撥了回來。
回來三四天她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收到,要不是剛才傅朝云的oga提醒
一股火氣突然涌至趙虞君的胸口,又有傅聆風的鬧劇在前。
先前她還能看看維持住的理智和風度,一瞬間被酒精燃遍,盡管紅酒的度數并不高,卻開始逐漸變得失控、變得失衡。
短暫沉寂過后,便是徹底的瘋狂。
“陸凝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