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接嘴道
“這不是遲早的事情嗎一個是智商兩百多的科學家,另一個是每周工作不足84個小時也能升職的大小姐,怎么看也湊不到一塊兒呀。”
秋瑜忍笑,朝陳側柏眨了眨眼睫毛,剛要給這些人介紹陳側柏,然后欣賞他們腳趾扣地的表情。
陳側柏卻側過頭,冷冷地說道
“說夠了么。”
周圍頃刻間變得落針可聞。
不是因為認出了陳側柏,而是因為他身上那種森寒可怖的氣場,似乎隨時會從深色大衣里拔出一把上膛的槍。
剛好這時,電梯到了。
陳側柏一手攬著秋瑜,走進銀白色的電梯轎廂,語氣仍然冰冷瘆人“智商不到60的人都知道不能當面詆毀別人。再對我的妻子出言不遜,我會考慮停止向貴司神經阻斷藥。”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知道陳側柏的身份,只是讓他們有些尷尬而已。
神經阻斷藥斷供,卻關乎所有高級員工的生死。
出于尊嚴,他們不愿向陳側柏道歉,只支支吾吾地對秋瑜說“對不起”。
秋瑜沒有搭理他們。
眼看電梯門就要關閉,其中一個人突然顫聲說道“你沒有權利給神經阻斷藥斷供,你在嚇唬我們。”
陳側柏瞥那人一眼,冷漠地笑了一聲
“我是不是嚇唬你們,明天就知道了。”
與此同時,電梯門關閉。
秋瑜仰起頭,朝陳側柏甜美一笑“你剛才那個語氣”
她有點想說,戳我性癖了,但感覺他肯定聽不懂,只好自己嘻嘻笑了兩聲,笑靨頗為狡黠,不見絲毫陰霾。
陳側柏的神色卻沒有舒展開來。
他掐住她的下頷,輕捏了一下她的酒窩,鏡片后的眼神冰冷“他們經常這么說你”
她從來都是人們視線的中心,在喜愛、追捧和歡聲笑語中長大,卻因他而飽受詆毀。
“也沒有經常,”秋瑜聳聳肩,“我都習慣了。你放心,我不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今天就是想讓他們看看,我們并沒有感情不和。”
說這話時,她完全忘了之前自己正打算提出離婚。
“沒有經常”和“我都習慣了”,是兩句前后矛盾的話。
陳側柏用大拇指緩緩摩挲她的唇角“沒有感情不和”
秋瑜忽然露出鄭重的表情“我今天本來打算向你提出離婚”
陳側柏不語,手指卻倏地收緊,幾乎在她的腮頰上留下青紫指印。
秋瑜吃痛地“啊”了一聲,蹙起眉毛“是打算,是打算我現在打消這個念頭了”
她有點惱怒“你能不能聽完啊。但你來接我,又幫我反擊那些閑言碎語我又不想那么倉促地結束我們的關系了。”
陳側柏放下手,閉了閉眼,頭偏到一邊,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
他的呼吸頻率沒有改變,脖頸卻暴出一根猙獰粗壯的青筋。
秋瑜安撫似的摸摸他的脖頸,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她不覺用上那副嬌嗲的語氣,似是這樣就能讓他放松下來“你不要生我的氣,我只是不想要合作式婚姻了。”
秋瑜抬起一雙明媚清亮的眼睛,望向陳側柏“陳側柏,我想跟你談戀愛,可以嗎”
這句話說完,陳側柏仍然沒有看她。
窺視感再度襲來。
比之前更加強烈,更加炙熱,更加癲狂。
既像是沸騰的沼澤,又像是蛇類濕滑的口腔。
貪婪而扭曲。
似乎不吞下她,絕不罷休。
秋瑜卻不再緊張,也不再起雞皮疙瘩。
她近乎輕松愉悅地想,還好她把這句話說出去了,以后可以大大方方求助陳側柏了。
有陳側柏在,她一定能很快揪出窺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