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
「不是你讓我來綠洲別墅給你過生日嗎」
對方回復得很快「」
「你在說什么啊綠洲不是你家嗎」
我家
明瑯一怔。
下一刻,她視野邊緣的畫面仿佛被周圍的黑暗侵蝕了一般,逐漸變得模糊、扭曲。
室溫驟降,空氣冷得幾近刺骨。
明瑯控制不住地打了好幾個寒顫,感覺自己在下沉。
不停地下沉。
強烈的失重感向她襲來。
似乎有無數只鬼手從她背后伸出,扣住她的脖頸、肩膀、手臂、腰身、小腿、腳踝。
她知道自己在下墜,知道自己似乎被什么扣押住了。
但是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她后頸傳來冰冷的吐息。
一深一淺。
有人在她旁邊呼吸。
明瑯一個激靈,全身上下寒毛倒豎,猛地睜開眼睛。
原來是噩夢。
她抬手一摸額頭,全是冷汗。
明瑯閉著眼睛,深深吸氣、吐氣,感覺喉嚨有些干渴,正要下床去倒水,突然背脊一僵。
不是噩夢。
她的身上,真的有一只手。
有那么一瞬間,明瑯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從心底到每一個汗毛孔都滲出陰森寒氣。
她心臟狂跳,整個人如墜冰窟,連呼吸都是冷的。
躺在她旁邊的是誰
明瑯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反手扣住身上那只手,想要起身,以一個扣押的姿勢鉗制住旁邊的人。
對方卻像是預料到她的動作般,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往后一壓。
制止了她起身的動作。
明瑯最先感到的,是冰冷、平緩的呼吸。
很冷。
幾乎跟冰沒什么區別。
明瑯渾身僵硬,后頸的汗毛炸得更加厲害了。
這時,一個低沉、溫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做噩夢了”
熟悉的聲音。
明瑯的神經卻沒能放松下來,反而繃得更緊了。
因為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好像是
下一刻,對方坐了起來,一只手撐在她的身側,以一個幾乎是覆在她身上的姿勢,打開了床頭燈。
暖光立即驅散了黑暗。
明瑯終于看清身邊人的相貌。
說起來,她似乎是第一次這么近觀察他的長相。
鼻梁高挺,輪廓窄而分明,下顎線干凈利落。
可能因為摻雜了北歐血統,他的雙眼皮褶皺極深,自上而下看人時,目光如同一團溫和、包容、潔凈的霧氣。
最讓她感到驚艷的,還是他的發色和眼睛。
銀發,綠眼。
不是那種染過的、不自然的銀色,而是一種霜雪般清冷的銀色。
明明色調偏冷且單一,卻讓人想起“瑰麗”一字。
眼睛也不是那種綠中帶藍的濃綠色,而是一種極淡的淺綠色,淡得幾乎能看清虹膜的紋路。
讓人想起冰湖附近的云杉,是一種孤峻、淡雅的綠。
沈澹月。
她暗戀的人。
他們為什么會躺在同一張床上
這是怎么一回事
疑惑與震驚交織,明瑯幾乎無法呼吸,張了張口,半晌才吐出一個音節“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