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到最后干脆連湯汁一同倒入飯里拌著一同吃了個一干二凈。
看著面前一粒米都不剩的大白瓷碗,丁采買舔了舔唇,打了個飽嗝,下意識的看了眼外頭的日頭眼下其實還早,才用過早食不久,他來的時候也不餓,原本是準備隨便用兩口菜評價一番的,哪知道
眼下還不到吃午食的時候,他已經吃的飽嗝連連了。
對面的張采買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比起他一張嘴擅品鑒,張采買顯然是個嘴乏的,只是抬了抬下巴,指著吃的精光的盤子同飯碗,問他“如何”語氣中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我便說月柔不是那等吹噓之人她生性謙虛,能叫她夸五分的,起碼也有八成的功底,溫小娘子叫她夸成了十分,手藝必是個相當厲害的。”這一盤青梅排骨徹底讓張采買放了心。
就這手藝,哪個能挑出刺來
張采買覺得國子監公廚的廚娘位子十有八九是穩了。
不止張采買這般覺得,丁采買亦是如此,不住點頭,道“我回去就同老姜說,就這等手藝,怕是連虞祭酒那等渾身長刺兒的都挑不出毛病來”
一席話說的溫明棠忍不住莞爾。
眼見女孩子做事爽快,廢話也不多,丁采買更是滿意,臨離開前忍不住再次問她“我這小飯館的掌勺師傅月錢也是不錯的”
話未說完便被張采買打斷了“得了老丁你這小飯館日日夜間可都有那等吃醉酒的食客鬧事的,溫小娘子這般俏生生的模樣,混跡在那等醉酒的食客之中,你覺得可行”
一句話堵得丁采買啞口無言,忍不住悻悻道“那倒是誒罷了,張采買,你同我去見老姜吧”
張采買點頭,跟上丁采買走了兩步,回頭問溫明棠“溫小娘子眼下在哪里落腳我這里事情辦完之后便去尋你快的話,今日便能定下來”
溫明棠道“我眼下住在趙司膳阿兄的食肆里。”
一句話聽的張采買當即冷笑著來了一句“那食肆哪是趙大郎的分明是月柔的”
說罷不等溫明棠開口只對她囑咐了兩句“路上小心”便跟著丁采買走了。
未來“前途”定下了大半,溫明棠也松了口氣,出門隨便尋了個食肆草草吃了幾口午食,便回了趙記食肆。
回到趙記食肆時,正是午時飯點的時候,比起昨晚零零散散的幾個客人,今日趙記食肆的生意倒是略好些了,整個大堂里約莫有有一半的桌子旁坐了食客。
溫明棠還來不及細看,便見劉氏一撩簾子從簾后跑了出來,而后,當著一眾食客的面嚎了起來“我好心收留這沒爹沒娘的,卻不成想收留出個賊骨頭來了,我這是做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