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聽到這里,恍然“如此這姓馮的便是個一朝莫名得勢的小人。”
差役點頭,道“聽眾人所言確實如此。先時馮市令沒失蹤前,每每見他過來,集市上的人私底下都要來一句姓馮的閻王又來了”
這樣的人委實令人不喜,劉元想了想,又問“那他得罪的人”
“有不少。”差役接話道,“這集市上擺攤的大半同他都起過直接的沖突,便是沒有直接起沖突的,私底下抱怨謾罵他的也有不少。”
這便是得罪的人得罪的太多了,仇家遍布整個集市,還真不好查。
劉元正唏噓著,聽一旁白諸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個胡四明呢可曾同他起過沖突了”
牢里此時還關著一個重要嫌犯胡四明。
差役點了點頭,道“正要說這件事,兩人發生過沖突的。”
“那先時鬧出調換雞鴨家禽家畜之事的人里便有他,”差役說道,“他提了只雞插隊來宰殺,被等了一上午的百姓抱怨了幾句市令帶頭插隊不好,胡四明見狀便幫著熟客說了兩句插隊不好云云的。當然,因他是市令,集市上也沒有哪個攤販敢得罪市令的,胡四明亦不例外,最后還是替他宰殺了那只雞,結果他又嫌胡四明手快,懷疑他調換了雞,最后將泔水桶都倒出來才甘休”
聽到這里,劉元忍不住搖頭,嘆了口氣“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可不是么差役輕咳了一聲,說道“總之這人人厭狗嫌的,是以他沒來,眾人也只當他是病了,可也沒哪個想上門去看看他的。”
這人又不是什么好東西,哪個還特意跑去看他是皮癢想被奚落了不成
林斐聽到這里,點了點頭,道“讓吳步才查一查具體的死因,我們去臨安胡同看看。”
臨安胡同也不過是城北諸多百姓聚集的胡同中的一條而已,因著鋪子掌柜們“聚集”,是以來往進貨送貨的貨郎不少,胡同中人來人往,喧嘩又熱鬧。
看林斐走到胡同口便停下了腳步,目光掃向胡同之中,差役忙道“林少卿,這胡同里日常進出的人不少,很是雜亂,那馮市令又是個才搬來的,也沒有如有些百姓那般買些糕團點心分發做喬遷禮,是以附近的鄰居若不是見他搬著東西進進出出的,都不知曉那宅子租出去了。結交鄰居什么的,這姓馮的更是未做過,是以失蹤了好些天,也無人知曉同報官的。”
林斐點了點頭,看向胡同盡頭那立了幾個差役在門前的宅子雖是沒弄喬遷禮什么的,宅子門頭卻貼了一張紅色的橫幅吞金納寶。
這宅子能不能吞納金寶的什么還不知曉,不過于這名喚馮同的市令而言,這宅子卻是能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