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書輕笑“嗯,遵命。”
許青靄回過頭看著滿院玫瑰,燈光落在花瓣上柔和輪廓,這些玫瑰本來不屬于任何人,陸黎書把它送給了他,現在它們屬于自己。
對于以前的陸黎書來說,他只是千萬人潮之中沒有姓名的一個,但從他們建立起關系那一刻開始,他是許青靄,是千萬人之中的唯一。
反之,陸黎書也是他的唯一。
非他不可,無法取代。
許青靄豁然開朗,跑快幾步跳到陸黎書肩上跟他撒嬌“daddy背我。”
陸黎書無奈的把他從院子背到餐廳,“要不要喂你”
“要。”
陸黎書從善如流“行,先吃什么”
“吃你。”許青靄側過頭在他耳朵上親了下,然后從他背上跳下來飛快逃走“我自己吃。”
吃完飯,陸黎書有事去書房處理。
許青靄怕有露水便去院子里把畫摘了拿回來,仰頭看了眼樓上,心臟在胸腔里橫沖直撞。
他今晚要不要穿那個啊
許青靄想象了下陸黎書看到的反應總覺得雙腿發軟,而且他好像沒那個意思。
但是不穿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
陸黎書送了他“四萬朵玫瑰”那他送一朵
許青靄自己把自己說服,搓了把臉站起身直接回了房間,從柜子里翻出裝荊棘玫瑰的盒子。
他先去洗了澡,坐在床上面紅耳赤地套那件勉強稱之為衣服的東西。
陸黎書忙完下樓,看許青靄不在便回房間,一推開門,險些被眼前景色擊昏。
許青靄半跪在床上,嘴里咬著那根黑色的鞭子。
手腕和腰上纏著荊棘,血紅的玫瑰在荊棘上盛放,修長而脆弱的脖子上戴著同樣用荊棘做成的項圈,喉結正上方點綴一朵含苞的玫瑰。
他像是被開門聲嚇了一跳,抬起頭時眸光顫了顫,顯出幾分無助與脆弱。
陸黎書心火瞬間燎原,喉結不自覺動了動,掌心發熱的攥緊朝他走過去。
“咔噠”一聲,許青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嘴里的鞭子掉在床上。
他忍著害羞,小聲說“陸先生請請簽收您的專屬玫瑰。”
這短短一句話簡直用盡了許青靄畢生的勇氣和羞恥心。
陸黎書白襯衫黑西褲,連眼鏡都沒摘,看起來一派禁欲的精英感,完全不像是走向臥室的床,而是前往某個嚴肅正經的會議桌。
而他穿著一身勾引人至極的“衣服”,這種禁欲與縱欲的極致對比讓他不知所措。
“你”許青靄才一開口就被捏住下巴,溫熱呼吸猝然籠罩。
幾乎窒息的漫長一吻。
許青靄快要昏過去,很痛苦的推開他。
陸黎書發覺許青靄的不正常,低頭發現他雙手并攏被荊棘囚困,還有頻率很穩定的震動聲。
陸黎書眉梢微緊,呼吸更沉幾分,幾乎要撕碎禁欲表象。
許青靄臉紅到幾乎滴血,伸出雙手跟他說“你幫我幫我解開,鑰匙在盒子里。”
陸黎書側頭看到盒子里那個小小的鑰匙,拿起來在他眼前晃了晃,“這個”
許青靄立刻點頭,并把雙手遞過去,然而陸黎書當著他的面把鑰匙扔在了他近在咫尺的床頭柜上。
許青靄立刻去拿,被勾住荊棘拽回來,“上哪兒去”
許青靄可憐兮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