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應隱倉促地回應,目光低瞥向別處“是我勾引你在先”
“”
“”
空間和時間都相對靜默住。
她又說了不合時宜的話。
但她有她的本領,雖然難堪煎熬,卻驕傲而負氣,就是不看他。
她沒看到商邵抬起手,臉色莫測地擰了擰領帶結。
“我真是小看了應小姐。”
應隱仍然別著臉“反正不是商先生以為的那種人。”
但這句話是有歧義的。她到底是不如商先生以為的冰清玉潔,還是不如商先生以為的人盡可夫
“那你以為我是哪種人”商邵瞇眼反問“看到漂亮女人就大獻殷勤,所有行為都只是為了讓那個女人主動獻身爬我的床”
應隱沉默以對。
“說話。”
“你可以是。”
“送傘,安排房間,找警察救你,都不過是舉手之勞。你放在心上,我很榮幸,但如果你覺得這些舉動,是我在暗示你什么,我不知道你是小看了我,還是看輕了你自己。”
應隱抬起眼眸,終于敢再次看向他的雙眼“也許這些事情對商先生是舉手之勞,對我卻很重要。”
“哪一件”
應隱一字一句“樁樁件件。”
商邵微怔,再開口時,語氣莫名緩了“應小姐,這世界上愛慕你的人千千萬萬,你不應該記住一把傘。”
應隱一瞬間覺得啼笑皆非。
“你說得對。”她果然笑起來,明媚、大方。
但她的明媚大方,就像她在社交場上,周旋于所有賓客與上位者之間的笑。
令商邵覺得刺目而煩躁。
“如果你覺得我對你的舉手之勞,是很重要的樁樁件件,”他清冷如山霧的眼神半瞇,像暗了天色,“那現在呢貼上來勾引我的你,是希望自己成功,還是失敗”
如果成功,那那些重要的樁樁件件,將不再重要,無非是又一個宋時璋。
如果失敗,那那些樁樁件件所留下的緣份,也就如蛛絲般斷了。
那枚往上拋起的硬幣,似他詩句中的雨中山果,終究是落了下來,啪的一聲,直直地墜落在應隱的心弦上。
其實又有什么成功或失敗無論怎么樣,她的下場都是輸的。
這是一個不可能的人,一個不可能的男人,遠得像天上月亮,好與壞,輕薄與端莊,都跟她無關的。
“應隱,”商邵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我沒見過誰,會在明知左右都輸的情況下,還要作出行動。”
心底的熱度一直燒到臉上、燒到眼底。應隱驀然眼眶一熱,被看穿的羞惱和難堪交織著,她挺直脊背,拿起手拿包
“商先生說得很對,我輕佻又愚蠢,看不清形勢,明知一敗涂地也要徒勞一場。再會。”
“站住”
沒走出兩步的高跟鞋頓住,應隱的身體繃得筆直。她背對著商邵,深吸一口氣后才冷冰冰地問“商先生還有什么事
“你還沒有說清楚,”商邵慢條斯理“你跟那位宋先生,究竟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