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成年人各取所需而已,也沒有什么高低之分。
“商先生在香港時,朋友家人都在身邊,現在剛來寧市,除了從香港帶過來的管家和傭人外,身邊沒有熟悉的人,所以看著才比較獨來獨往。”
莊緹文答道,“而且他事業繁忙,很少有自己的時間門。”
“他以前在香港,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呢”
“經常出差。商宇的業務太廣,又都是很高層面的合作,所以經常出訪,還有各種論壇啊,峰會啊之類的,也偶爾會在新加坡總部那邊住,或者南美,非洲,個月這樣,難得年底才會休假。”
程俊儀“哇”一聲“緹文,你好了解他喔。”
陳又涵這個理由永遠好用。緹文抱著抱枕聳聳肩“因為gc是商家在寧市最緊密的合作伙伴,聽得多了也就知道了。”
“那他這么忙,豈不是沒有時間門陪女朋友”
緹文笑一聲,看著應隱揶揄“你怕他沒時間門陪你啊”
應隱臉一紅,抓一把薯片斷然否認“不是,當然不是,我又不是他女朋友。”
緹文料想也是如此,她和商邵應該只是純粹的金錢關系,牽扯不到感情的或者說,最起碼現在還沒牽扯上。
“他有時間門陪,沒有也會擠出來的,”緹文口吻隨意“當然啦,我也只是聽說,沒有親眼見過。”
“不知道商先生談戀愛是什么樣子”俊儀仰起臉,像是在努力想象。
“嗯”緹文記起一件事“他女朋友喜歡煙花,前年維港的新年煙花秀,前所未有的漂亮、隆重,整個維港十幾萬人都看到了,但他們不知道,那其實是他為她而放。”
俊儀的臉垂了下來,因為她發現這些故事在她的想象力之外。
其實她還是能想象出那種盛大漂亮的,維港的海水蕩漾如此溫柔,新年的鐘聲莊嚴遼遠,被金色流光和粉紫色煙火所點亮的天空,照亮了下面每一雙仰望驚嘆的眼。
但程俊儀沒有發出驚嘆,而是心底一緊,默默地看向應隱。
“怎么了”緹文笑問“其實還好,沒有特別貴,幾百萬而已。”她瞥一眼應隱,口吻溫柔“不及你那枚戒指一半。”
應隱的笑是雙面膠貼緊的假面,她“嗯”一聲,“對啊,好傻,干嗎要放煙花如果是我的話,我就只要珠寶和錢。”
俊儀舒一口氣,心里暗暗放下心來,站起身來拉應隱“你應該去睡覺了,過兩天還要去儲安妮那里試造型,小心水腫”
應隱就勢被她拉起,老老實實地去洗澡。
解開白色蕾絲胸衣時,她的腦中不可遏制地劃過他那雙手。
那雙如玉質扇骨,分明修長的手。
明明看著是一雙禁欲的手,該握鋼筆,該寫漂亮的簽名,填支票,就是不該解女人的衣服。
洗過澡上了床,應隱卻根本沒有睡意,一會兒想到他一個人練書法的身影,一會兒想到維港的煙花。
她剛剛沒說,前年的元旦,她就在維港,是陪應帆過去購物的。應帆提著各種奢侈品購物的袋子,站在商場的門口,長了細紋的眼睛被煙火照得熠熠生輝。
她說“好漂亮的煙花呢。”
應隱戴著口罩,陪她仰頭望,天空那么熱鬧。
原來她已經仰望過他的愛情,她是他浪漫中十萬分之一的路人。
過了半個鐘,應隱放棄入睡努力,撥通了經紀人麥安言的電話。
麥安言深夜接電話,第一反應就是開微博看熱搜,一邊遲疑地問“出事了”
“還沒。”
“還沒”麥安言一臉麻木,十分上道地問“你想告訴我什么”
“我談戀愛了。”
麥安言“”
雖然有很多藝人會將戀情隱瞞公司,讓經紀人和全網吃瓜群眾同時從熱搜上被通知,但那并不是聰明人的做法。除了在危機公關中被打得手忙腳亂、賠付天價違約金外,并沒有任何好處。
“姑奶奶。”麥安言嘆了聲氣,沒太發火,而是有些疲憊地說“肯定不是宋時璋對吧。”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