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應隱走至他床邊蹲下,兩手交疊在膝蓋上,就著那一絲絲微芒端詳商邵。
他逆著光,五官陷入暗影中,顯得輪廓深刻。
背后老巴黎的床頭黑漆上,有金箔漆所描的工筆花鳥,顯得濃墨重彩的古典與華麗。
在這種濃墨重彩的華麗中,商邵睜開了眼,眼神清明。
應隱猝不及防。她蹲著,漂亮素顏的臉上怔怔的,像個寫情書被抓包的小女生,只顧著意外了,連尷尬都沒來得及有。
商邵面無表情目光深沉地看了她數秒,沒有任何一絲遲疑便拉起了她的胳膊,將人貼進了自己懷里。
應隱悶哼一聲,絲質內衣薄如蟬翼,身體毫無阻礙地感受到了他的熱度。
沉甸甸的重量如此消除疲憊,讓商邵忍不住深呼吸著嘆息了一聲。
她被他壓在懷里吻,壓在她身后的那只手上移,摸到她的胸衣帶子。
“睡覺也穿內衣”他低沉著聲問,呼吸噴薄在她鼻息間門,近在咫尺的眼睫垂闔,欲色很重。
應隱回答不了。
商邵目光盯著她,要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搭扣是何時被解開。
他兩指輕易一捻,比上次更為熟練。
應隱只覺得心口一松,束縛沒了,她卻反而更無法呼吸。
由著商邵吻她,從嘴唇至頸側,從頸側至鎖骨。更往下,吻停了,呼吸也停了,但熱度還在,滾燙地噴薄在身體最細膩的肌膚上。
經不起這種潮熱呼吸在她上方的停留,應隱身體輕輕顫抖起來。她緊張。
沒經歷過的,不知道什么滋味,快要哭。
被吮吻住時,她雙眼微微渙散,驀地抓住了底下的床單。
她剛剛預料錯了,作案工具確實不止一件,但不是手。
他逞口舌,無師自通,因為會玩,反而讓人不信他是真金白銀的第一次。
但商邵也沒了進一步動作,深深地吃了她一陣,沙啞地問“你是不是誰派來考驗我的,嗯”
他抬起身,拂開應隱的額發,商量的語氣“我不是很想在這里,回家好不好”
自尊心反正就那么一點,該來的時候就跟刺一樣尖銳。應隱羞惱,偏偏被紋絲不動地鎖著。她微弱地抗議“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有。”
“”
應隱的心亂跳著,交疊的長腿輕輕摩挲了一下。
“別動,乖乖睡了。”
說睡了,聽到應隱呼吸屏著身體發抖,他眸色忽然一緊,喉間門也跟著難忍地滾。抬起她長腿,指腹若有似無地捻過。
隔著衣料,令他討厭的被沾濕的感覺。
應隱掙扎起來,反成了坐他掌心上,灼熱地貼著。
閉得很緊的雙眼中,滑下滾燙的眼淚。
商邵這時候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玩。這時候夸他紳士未免文不對題,可他玩得挺紳士。
他什么也沒說,獨獨一句“好厲害”真心實意,低啞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