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應帆教她的。應帆認識很多大師,十分虔誠,給她供燈,給她抄寫經書,新年人擠人地去上頭香,請佛祖菩薩保佑她長紅。算命大師說什么,應帆篤定地信,篤定地踐行,讓點痣就點痣,讓捐功德就捐功德,并告訴應隱不要忤逆。
“不會。”商邵停了停,輕描淡寫地說“沒有人能算你的命,我要你永遠充盈。”
應隱茫然地眨了眨眼,不知道有沒有理解,有沒有記住。
進了房間后,她的眼神只余一秒清明,依上去要他吻。腦子里尚在想,德國的酒店怎么條件這樣差。但是條件差,也不妨礙她邀請商邵看海綿寶寶,熟練地點進了她最喜歡的其中一部大電影。
她能從頭到尾背臺詞,學得繪聲繪色。但她覺得今天陪她一起看的人很不專注,總在吻她,讓她的脊背布滿薄汗。
過了會兒,手機也拿不穩了,從她掌心滑進被子里時,一只正在用力的手勻了出來,蓋住屏幕,濕漉漉的手指按下一側的鎖屏鍵。
房內瞬時安靜,只剩下吮咂交吻水聲。
應隱有一些醒過來,只覺得腿上十分濕滑,不知道怎么反應這么大。她受不住,摸商邵因為動作而賁張的背肌,面上潮紅著,氣息短促,帶上哭腔。
她后來被問了些奇怪的問題,聽到了絕不應該在床上聽到的名字,譬如“聽說,你喜歡柯嶼的身體”。
乍一聽到柯嶼的名字,縱使深醉,應隱的瞳孔也驀地睜大。
招來商邵更兇狠而深刻的探究。
“為什么反應這么激烈”他嗓音沙啞,卻沉著。問的時候眼睛未瞇,視線居高臨下,扣住應隱的手,要她貼住自己為了干她而出汗的臉。
應隱覺得他不講道理,哭起來,推他肩膀“不知道你在問什么唔”
“不是喜歡柯嶼覺得柯嶼哪里都好”
日理萬機的人,下午時間特意登陸微博,搜索到了她和柯嶼的c。叫“銀魚童話”,超話有二十萬多人關注。
商邵用一支煙的功夫翻閱,翻著翻著,煙忘記抽了,掐在指尖,垂下的眼眸里不透光。
那精華帖里全是對視和同框,真得很。
其實他問的并不算問題,因為顯然他不需要她回答,只是要懲罰。但應隱太天真,喝完酒總在造別人的謠,然后說自己的真心話。于是便承認,說了些譬如柯老師身材確實好,每天都鍛煉,腿很長、腰很細之類的鬼話。
說完后,她的腰,她的腿,她的每寸皮膚、每根筋骨都不屬于自己了,酸疼的,酸麻的,酸軟的,都成了他手底把玩的玩具。
一整晚。
迷蒙中,腰被鞭撻得軟了爛了,仍被他拉起身子,脊背貼到他懷里。
商邵單手攏抱著她,另一手握著她的脖子,迫使它高仰起,他好看清她瞳孔里的渙散和舒服。
他是有點失控,以至于貼著她耳廓,一心一意自己清晰地問“想跟誰好一輩子”
到了后天晚上,重頭殺青戲,全劇組花也備好了,餐也定好了,歡天喜地地被栗山清場出去,就等待著影后的一條過時,攝影機運轉起來,應隱解開浴衣,衣領滑下肩頭
片場必要的零丁幾人悉數沉默。
過了兩秒,栗山氣急敗壞的咆哮響徹全場“卡卡卡卡妝造滾過來給她打兩斤粉”
應隱扭頭望,只看到導筒垂在空中亂晃悠。
她不懂,等到照鏡子時才驀然懂了,臉色熟透。
那些痕跡紅得妖冶,都是商邵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