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要來,特意拷出來的。”
應隱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很期待成片。”
“我還是要送審的,大陸市場不能放棄,即使犧牲一些鏡頭。”
“那在剪輯上,老師要很費心了。”
栗山笑笑“最近吃住都在剪輯室,剪輯被我折磨得胃食管反流,趁我出來開會,去醫院躺著了。”
應隱握著保溫杯,與他一起輕輕地笑。
“柯嶼沒來,否則晚上該出去聚一聚。”
柯嶼雖然貴為戛納影帝,但已經很少公開出席活動,商陸則干脆回絕了這種會。
“回寧市有機會的。”
兩人閑聊著,來寒暄的絡繹不絕。
栗山在圈內頂端已站了多年,人脈已耕耘透,因此這些人,多半是沖著應隱來的。
她以前是流量花、熱搜上胳膊腿兒地被炒作、一部好片連帶著兩部商業爛片的,雖然手握兩尊影后一尊最佳女配,流量絕佳,但資歷、資格、話語權,都差一截。
一言以蔽之,以前的應隱,再優秀,也不過是資本工具人。而在座的,哪個不是玩資本玩權力的
沒有人會對傀儡高看,直到傀儡成為資本或資源本身。
阮曳是趁栗山走開后才過來的,身旁跟著宋時璋。
“叫應老師。”宋時璋提醒。
阮曳道“應老師,隱姐。”
應隱今天穿得是很正式得體的,頭發一絲不茍地盤好,令她清麗的面龐看去有股令人卻步的嚴肅感。
數月未見,阮曳的面孔變化了很多,那種白紙一般的心高氣傲從她眼里消失,她看上去很懂事。應隱微蹙眉心“你發生了什么事”
阮曳怔了一下,回道“什么事也沒發生。”
應隱輕點頭“聽說你要拍正劇了,恭喜你。”
阮曳輕抬唇角“跟隱姐比還差得遠。”
她太奇怪了,好像一夕之間門懂得了“人情世故”,以前的天真,稚嫩的野心,青澀的銳氣,乃至并不熟練的做作,都統統從她的身上消失。
很難想象,在上一面時,她還在不顧一切地說“宋先生說我是更聰明的你。”
應隱目光瞥向宋時璋,宋時璋便聳聳肩,附耳對阮曳說了句什么,她便告辭一聲,順從地走了。
“你對她做什么了”應隱徑直問。
“沒有。”宋時璋笑了笑“你好像對我有很大偏見,總覺得我有什么不良嗜好。”
“我不了解你。”應隱把話題岔開。
“你很了解我。”宋時璋在她身邊坐下,“我只是把原來想給你的東西都給了她。她現在資源飛升,口碑往正統靠近,表演課也是我請專人教的,辰野內部,資源已經在往她這邊傾斜。”
“所以她對你百依百順”應隱問。
宋時璋十指交扣“好孩子才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