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立看到這里,心里一跳,準備回頭寫信叮囑婧文,不要說這種話,在她們看來,這可能只是一句普通的牢騷,但是在有心人眼里,你就是攻擊現行的政策方針。
接著往下看,見李婧文提了幾句徐春風的事,“春風最近沉悶的很,和程攸寧是徹底不來往了,聽說那邊月底結婚。我和許姐勸了他幾次,感覺道理他都懂,就是情感上估計還是要花點時間門,才能走出來。他這個人,除了程攸寧,一顆心都放在機器上面,這回差不多等于半個天塌了吧”
末了又道“愛立,我們得知你結婚的消息,都特別為你感到高興,你寄來的照片,我們都已看到,為了祝賀我們親愛的愛立同志與樊鐸勻同志喜結良緣,我們集資為你買了一床毛毯,估計會比信晚兩天到,你記得去取。”
落款是“想念愛立的婧文”。
看到這個落款,愛立也有些想他們,那一段在青市和大家一起努力研制多刺輥梳棉機的日子,真是每一天都像溢著流光一樣。
正準備給婧文回信,序瑜敲了下辦公室的門,進來和她道“大后天需不需要幫忙的要是需要的話,我前一天晚上陪你住吧”
愛立笑道“你就別操這個心,后天記得去吃飯就行,我媽喊我回家去住,前幾天,我媽媽把我奶奶和姑姑都從申城帶回來了,家里忙的過來。”
序瑜點點頭,“那行”又問愛立道“朱自健和馬鑫朵的事,江局長那邊和你漏口風沒”
愛立悄聲道“說是已經查到了藥物的來源,如果查證是他夫妻倆購買的,并且知道用途的話,朱自健會被追加刑罰,馬鑫朵也不會全身而退。”頓了一下又道“前倆天程廠長為了這事喊我去了一趟他辦公室,希望我能私下調解,我拒絕了。”
序瑜眼里閃過訝然,“他還真出面了啊他一向在朱自健的事情上,不都是做隱形人的嗎前頭朱自健在廠里那么掀風攪雨的,他哪次出來管管了現在輪到朱自健遭殃了,他出頭了”
“他說他愛人擔心的很,又說一家老小都為這事發愁,我想先前朱自健針對我的時候,我不也發愁也就是朱自健那一回找的是小李,要是換個人,我還不定遭什么大罪。”愛立心里明白的很,她和朱自健鬧到這一步,已經是不死不休,她要是對朱自健這種人動了惻隱之心,那真是把自己的命不當命了。
而且,她看朱家人一點悔改的心思都沒有,不然馬鑫朵也不會在知道內情的情況下,還想訛人。他們朱家是專挑軟柿子捏,以為把她欺負了,也不會受到什么懲罰,才會這樣肆無忌憚。
序瑜和她道“你這回可不能心軟,你不想想,當時把你嚇得,連食堂里的飯都不敢吃,朱自健他可不配做人。這回既然能找到證據,就讓公安秉公辦理,犯罪的是他,又不是你,程立明要是再來找你,你就去和劉葆樑書記說,這廠里可不是他一個人當家的。”
愛立點頭,“你放心,我都明白的。”
正聊著,門衛過來說,門口有一位女同志找沈愛立,序瑜忙道“你先去看看,我剛好也要去車間門。”
愛立忙跟著門衛到了大門口,發現是一位并不認識的女同志,見到她過來,朝她伸手道“沈同志你好,我是朱自健的姐姐。”
愛立聽是朱自健的家人,并沒有伸出手去,淡聲問道“不知朱同志,找我有什么事”
朱子衿見她態度異常冷淡,提醒了她一句,“我的愛人是程立明同志,我先前托他和沈同志聊過朱自健的事,可能溝通的不是很好,我想和沈同志再聊一聊,不知道沈同志這邊,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門”
沈愛立搖頭道“朱同志,朱自健的事,我覺得我們之間門沒有什么好聊的,這事已經由派出所在查,怎么處理,是他們的事,和我已經沒有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