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白愣了愣,似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沒有內丹”
秦安回答道“是,我沒有。”
“那一日我看見你買畫的時候給出了一個靈珊瑚。”林傾白不信道。
在修真界雖然多半是以靈石交易,但是銀子金子也可以通行,而靈石多半是用在有內丹的人身上。
這樣他們不光可以作為交易,而且還提神自己的修為,可謂是一舉兩得。
至于林傾白這種沒有內丹之人,出門多半帶的是銀子。
因為靈石太重,同等價位的情況下沒有銀子輕便。
可是那一日秦安買畫的時候直接拿出來了一個靈珊瑚。
雖然林傾白不知道靈珊瑚究竟是什么靈物,但是那日從那些店家的反應之中,林傾白能夠察覺到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靈物。
若是秦安沒有內丹,不會法術,怎么可能會有這些東西
秦安卻一點點的晦暗下了臉色,他的雙眸之中盡顯落寞,對林傾白說“林公子,我昨日和你說過,我家中有家產之爭,那靈珊瑚也只不過是我家中之物”
“”
“林公子,若是我當真有法力,我還至于被人砍成這樣嗎”
秦安說著便動了動包著白布的手,他的身子就作勢倚在床頭,看起來還當真那一副蒼白無力的模樣。
未等林傾白開口說話,秦安又聲音低沉的開口說道“林公子你是不是對我有偏見,為何不信我”
“”
林傾白望著秦安這幅虛弱無力的模樣,心中是半分都硬不起來了。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對秦安好像確實有些偏見。
畢竟從他見到秦安的第一面,這個人就奇奇怪怪的。
幾天前,他將玉穗還給秦安的時候,秦安奇奇怪怪的抓住了他的手,而后跟著他一路走回了這里。
而昨天夜里,秦安又奇奇怪怪的出現在學堂的門口,而后就和他同床共枕了一夜。
林傾白對旁人一向冷淡,對如此見上兩面的陌生人,一般就連話都說不上兩句。
莫說是讓他進自己的屋子,睡在同一張床上了。
而這個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說的每句話都能踩中林傾白的弱點,做的每一個動作都能引的林傾白心軟,知道對待林傾白的時候什么時候該示弱,什么時候該強硬。
這般讓林傾白無法拒絕他一步,只能次次對著他妥協。
秦安這些話說的可憐,林傾白就坐在床邊,側過身望了他一會,而后回過頭,睫毛顫了顫說“隨你。”
得到了林傾白的允準,秦安便跟著林傾白的后面大搖大擺的去了學堂。
林傾白還需要提前在講板寫上今日要教書的課程。
所以他們二人去的時間尚早,比原定上課的時間還要早上了半個時辰。
近些日子天氣好,教室就布置在了庭院之中一個長亭之下。
日出的陽光順著長亭的外沿漫了進來,獨獨只有林傾白和秦安二人。
林傾白在講臺上寫板書之時,秦安就坐在臺下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單手撐著頭望著林傾白。
陽光正落在林傾白的面龐上,撒在他的白衣上。
只見林傾白抬起手在板上寫字,寬大的白衣袖就那樣落了下來,似輕薄的翅膀那般的縹緲,渾身都發著淡光。
其實如今的林傾白容貌變了,他不是凡間的白序,也不是仙界的清元仙尊。
若是三百年之前,秦安可能真的認不出他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