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齊月生日會,人齊月不僅把南煙當嫂子,更把人當親姐妹。”
“說白了,南煙不就是仗著齊家人給她撐腰嗎她自己有什么本事”
“勾引人的本事不也是一種本事論這項技能,咱們誰都比不過她,人可是成了齊三少的未婚妻呢,未來齊家的當家主母。有哪個狐貍精能有這種水準”
期間有一道聲音插進來,“南煙好歹是中央圣馬丁學院出來的高材生,之前很多采訪里不都說了嗎,她非常有設計天賦,victoriang在她辭職后還經常在媒體面前提到她。”
“你也說了,是victoriang說的,victoriang是個什么人大家現在都知道了,包容底下的設計師買稿,這種人能好到哪兒去我估計啊,南煙以前的設計稿都是買的,只不過她買不到更好的稿子,所以才辭職的。什么接手錦瑯府都是騙人的。”
“但她確實接手了錦瑯府,而且正兒八經地在那兒跟著何師傅上課。”還是那道聲音,音調平直,勸著,“少在背后論人是非了,萬一哪天傳到她耳朵里,你們一個個都不好過。”
“怎么會傳到她那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嘴巴很死的。”女聲振振有詞。
突然,隔間里響起水聲。
門被人從里打開,里面的人走了出來。
鏡子里方才還歡聲笑語的臉,一個個面色死白。
南煙慢條斯理地走到洗手臺前洗手,洗完手后,抽了張紙擦手。擦完后,走到垃圾桶邊,手一松,擦拭過的紙巾被扔進垃圾桶里,與此同時,她語調輕松的話語,徐徐響起。
“我建議你別出現在我眼前,萬一哪天我心情不好,把你們周家的所有產業都給收購了也不一定。”南煙認出說話的那人,周家旁支的,學著她的話,“畢竟我勾引人的工夫可比你們在場所有人都要厲害,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朝齊聿禮吹吹枕邊風,你們就得滾出南城。”
如果有了解齊聿禮的人在場,一定會感慨,他們未婚夫妻處理人事的態度真是一模一樣,一樣的傲慢,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不遠處的卡座附近依舊喧囂熱鬧,音浪滾動,光影搖曳。
沒人注意到這邊僵持的靜默。南煙一個人站著,其余人站成一堆,偏偏她一個人的氣勢以碾壓之勢肆虐而過。
南煙的心情算不上糟糕,比起動怒,更多的還是不服輸的和人較勁。
她只是覺得,既然別人可以對她指手畫腳,那她也可以對她們指手畫腳。
禮尚往來罷了。
只是沒想到這群人的戰斗值脆弱得不堪一擊,她就說了兩句話,她們一個字都不敢回擊。南煙索然無味地收回視線,往回走的步子,又退了回來。
“對了,剛剛是誰幫我說話的”
眾人的視線羞恥地求饒,又討好似的幫南煙找人。
南煙看清那人的臉,巴掌大小的鵝蛋臉,五官精致,一雙鹿眼干凈又漂亮。是一張令人過目難忘的臉,她記起來了,是絲禾品牌主理人的外甥女,她隱約記起來她的名字“夏弦月”
夏弦月眉梢輕揚“你認識我”
南煙淡淡地嗯了聲“謝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
回到卡座后,一臉云淡風輕,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卡座比走之前安靜不少,送禮物的人都走了,留下一堆拆過、沒拆過的禮物。齊月的專屬司機一趟又一趟地上下樓,幫她把禮物拿回車上。
“你剛去哪兒了”齊月終于想起南煙來,“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你。”
“去了趟洗手間。”
“哦。”齊月往四處張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而后,張望的目光稍頓,落在光線晦暗處,她突然用手肘碰了碰南煙的手肘,意味深長道,“你知道那個女的是誰嗎”
南煙順勢望過去,看清正臉后,給出答案“夏弦月”
南煙其實對她還挺有好感的,這個圈子里的人,關系都薄如蟬翼。平時聚在一起,無非是聊聊八卦,亦或者是指著一個人戳對方的脊梁骨。彼此為了維系那一層表面交好的關系,即便有不同的聲音,都會憋在心里。
像夏弦月這種當場反駁的人,不多了。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她追過三哥。你當時覺得沒什么,我也覺得沒什么,誰沒被人追過呢,對吧但是我剛聽到一個事兒,就是,夏弦月好像追了三哥很多年,從國內追到國外的那種追,非常瘋狂。”齊月一句話,將南煙活絡的思緒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