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繼續,淑貴妃坐了一會,心里惦記著那恢復體態的耳穴療法,不多時朝著皇帝看過去,掩著嘴低聲說了什么。
皇帝笑了起來,朝她擺擺手,淑貴妃退了出去,太后也沒為難拍拍劉秀兒的手,示意她跟著過去。
酒過三巡,皇帝已經有些微醺。
周恒不斷朝著側門看去,朱筠墨回身見到周恒擔憂的面容,低聲安慰道:
“你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現在你是周院判,愁眉苦臉的干啥呢?”
周恒朝前湊湊,低聲說道:
“秀兒去了這么久還沒回來,也不知是否順利,此刻有些后悔讓秀兒去傳授貴妃耳穴療法了。”
朱筠墨白了一眼,“女徒弟就是不一樣,在你心里比我重要多了是吧,好好看著歌舞,一會兒劉秀兒小姐就會被送回來的。”
話音剛落,側門一個宮女引著劉秀兒回來了,微微垂頭腳步匆匆,完全沒有去的時候那樣從容,周恒瞇起眼趕緊看過去。
見劉秀兒回到太后身側,太后似乎問了她什么,劉秀兒微微一笑只是搖搖頭。
朱筠墨再度回身,“你看,這不是回來了?”
周恒沒再多說,這里人多眼雜,說多了錯多,一會兒回去詳細問問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皇帝起身,方紀忠扶著皇帝走了,太后叫崔嬤嬤回去伺候,同時放蘇曉曉和劉秀兒回各自位置,周恒擔憂的心稍安一些。
蘇曉曉和劉秀兒朝著朱筠墨和周恒走來,眾人漸漸散去,還未等二人說啥,一個身影走到周恒近前,不是旁人就是剛才在皇帝旁邊伺候的劉仞杰。
“周院判請留步,既然陛下吩咐讓周院判負責太醫院的教學,我想還是去太醫院一趟,和眾人見一面為好。”
周恒笑了,趕緊抱拳施禮。
“左院判大人說笑了,這不過是陛下抬舉,再者陛下也說了,不用我每日點卯,如若有事直接去世子府或者回春堂找我就行。
至于教學,左院判讓人過去找我就行,不過事先說好,想要跟著我學習,就和我的徒弟一個待遇,要跟著我在回春堂接診,跟隨他們一同考試,如若學不好,或者連續兩次成績不及格,別管是御醫還是什么,我一樣退回。”
說完周恒不等他反駁,恭恭敬敬一抱拳,轉身和朱筠墨就走,劉仞杰嘎巴了兩下嘴,一時間很多話被噎回來。
雖然這話說得非常氣人,不過仔細想想,人家說得沒錯,皇帝剛才就說了不用點卯,只是帶徒弟就行。
至于能不能合乎他的要求,這自然是人家說的算。
抿緊唇,想想太醫院剩下的這些御醫,一時間真的有些迷茫,到底派誰去呢?
......
朱筠墨幾人乘車快速離去,見車子駛出宮門,周恒關上車窗,看向劉秀兒。
“你剛剛去淑貴妃那里,遇到什么事兒了?”
劉秀兒抬眸看向周恒,見幾人都看向她,趕緊笑笑。
“二哥別擔心,沒有什么事兒,只是剛才不是傳授淑貴妃一人學習耳穴療法,她宮內的幾個宮女都跟著學習了,在傳授胎位矯正時,估計是覺得這里面的動作有些......有些羞人,幾個宮女學著還一直笑,稍顯尷尬而已。”
周恒點點頭,“淑貴妃沒有約束她們?”
劉秀兒搖搖頭,“淑貴妃學得很認真,看著似乎沒有什么惡意,只是覺得好玩兒,二哥不要多想。
不過回來的途中在御花園內圍了很多人,引著我的宮女說是去看看,然后自己去了片刻,等她回來我們才回保和殿的。”
朱筠墨微微感到驚奇。
“御花園圍了很多人?這個季節,御花園的湖水都冰封了,也沒有什么珍稀植物,暖房倒是有些,那里會有什么去,或者有什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