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兒搖搖頭,“秀兒想著初次入宮還是謹慎些為好,所以沒去打聽,那宮女看了熱鬧沒說什么,只是腳步走得飛快,具體發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蘇曉曉一臉的八卦樣子,“還以為你看到什么秘事,害得我好擔心,不過到底什么事兒,能有很多人圍觀?”
周恒看看劉秀兒,蘇曉曉的話他自動忽略了,這是自己找死,好奇害死貓,沒事兒少參與,尤其宮闈之內的事兒,看多了都容易被牽連。
“秀兒做得對,行了明日開業,估計太醫院的人近日也會送來,德勝很忙,就讓小三兒帶著他們就行,不用當成什么御醫供著,既然做我的徒弟,那就一視同仁,白日在回春堂跟著學習我們的診治方法,晚上一起聽課,每十日的考試也一同參加。”
劉秀兒詫異地看向周恒,咬咬唇糾結地說道:
“他們沒學過這樣的醫術,突然之間跟著學習,怎么能跟得上,我們都已經學習了數月,現在掌握的還有生疏的地方。”
周恒一抬手,毫不在意地說道:
“你仔細教,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學習,再者都是御醫,成日接觸的患者很多,大多都年歲很大,經驗也非常足。
就像屈大夫,當時不是聽了兩次就融會貫通了,想學自然是學得快,牛不喝水強按頭在我這里沒有,考試不及格,對不起回太醫院去。”
朱筠墨咧嘴笑了起來。
“這樣聽著,似乎御醫們很少會愿意來回春堂學習了?”
周恒搖搖頭,“不來就是抗旨,自然是會分批來的,這對我們沒什么壞處,多了幾個免費大夫,何樂而不為?”
......
張輔齡乘車剛抵達大理寺,還未進門,就聽到身后傳來喊聲。
“張少卿留步!”
張輔齡頓住腳步,回身一看,來人不是旁人,乃是吏部左侍郎蕭贊育,剛剛他也參加了宮宴,沒想到此刻竟然追到大理寺來了。
微微遲疑,張輔齡朝著走到面前的蕭贊育趕緊施禮。
“蕭兄怎么來了?”
蕭贊育一臉笑容,抄著袖子埋怨道:“你這腳程太快,我們在后面追著都沒能趕上你的身影,怎地到了你的廨署還不能討杯茶喝了?”
張輔齡趕緊請蕭贊育進去,二人均為一年進士,在朝堂上經歷也多有相似,都是中正之人,所以走動也很頻繁,張輔齡沒想太多,引著蕭贊育直接到了自己的房內。
二人坐下,沒用下屬照拂,張輔齡親自斟了一杯花茶遞給蕭贊育。
端起茶盞,聞著茶盞中的淡淡香氣,蕭贊育不斷點頭。
“這茶很是清雅,賢弟怎么不驚訝我為何追你過來?”
張輔齡淡然地笑了,喝了一口茶,臉上的表情也松弛下來。
“如若我猜測不錯,蕭兄是因為一人而來?而此人與我,多少有著一些關系,此人就是通州知州劉仁禮。”
蕭贊育點點頭,對于張輔齡能猜出來他毫不意外。
臉上的神色也凝重了幾分,畢竟不避諱就好。
“不錯,既然你已經猜到,我也直說了,想來劉仁禮也給你傳了消息,這通州可是大動作連連,先是懲治了當地武清縣的一個鄉紳張惠安,這個案子已經報刑部了,之后直接將武清縣縣令儲歡頻收監,這搜集的證據足有一尺厚。
原本這儲歡頻在歷年考課都政績斐然,沒想到這次算是被查了一個底掉,除了貪墨賑災銀兩之外,還有改判罪責,之類的大罪,牽扯到原通州知州也就是如今的杭州府知府孫祥趨。”
張輔齡一怔,前面說的這兩個案子他都知曉,不過后面的沒有得到消息,有些驚愕地看向蕭贊育。
“蕭兄既然過來找我,那就是已經核查過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