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瑞一臉的委屈,“我不走,這里好吃好喝,待著舒服,回去免不了背書,先生已經被我氣走兩個了,回去又是新師傅來,哎!想想都累得慌,我不回去,劉大人求你收留我吧!”
周恒忍著笑,這貨不要臉的勁兒跟朱筠墨有的一拼,不過說實話,這人性格開朗不似他老子一樣沉悶,這就好幾天了,并沒有什么下文,周恒擺擺手。
“張公子愈合的不錯,在這里確實沒有什么必要,剛剛已經拆線,你現在就是要回京城,也需要在回春堂或者北山住院修養,當然如若不愿意也可以在家中修養,我讓護士每天去家中給你打針。”
張景瑞一臉的愁容,周恒的話讓他心驚膽戰,趕緊站起身。
“周伯爺別這樣,我還是個病人,這手斷了必須在這里不挪動,回去又是背書,又是先生追著罵,我能養好才怪!”
周恒一怔,其實張景瑞的年紀比周恒還要大幾歲,如若是張中堂的兒子,自然早早就參加科舉了,豈會等到今天,似乎想起之前說過一嘴,張景瑞在備考,那就是說三年前他落榜了?
周恒眨眨眼,心里有些詫異,沒想到張中堂是這樣一個正直的人,但凡有點兒暗示,估計也不會如此。
“你要參加秋闈?”
張景瑞點點頭,嘆息一聲。
“別問我你爹怎么不幫忙,幾乎見到一個人就這么問,我爹是我爹,我是我,這是兩碼事兒,我爹是中堂我可不見得,再者我覺得,我壓根就不是讀書的料。”
周恒一挑眉,看著張景瑞笑了。
“那就去北山吧,不在京城,那里有醫學院也有住院部,照顧起來比這里要強許多,正好今日我也要回京城一趟。”
劉仁禮坐起來,周恒要走,這就是說明自己的病情大有好轉了。
臉上帶著放松的笑容,他覺得自己裝病實在是太累,天天還要吃藥打針,當然跟馮玉蟬能如此相處倒是舒心,可一大堆事兒需要處置,不能將所有東西都丟給朱三福吧!
“我也不用吃藥打針了吧?”
周恒抬眼,劉仁禮這是純粹跟著搗亂的。
“別,劉大哥必須還要休息,作坊和暖房的修建正在如火如荼,朱三福帶來的人一面去勘測道路的施工位置,一面在做著各處的建設,這就很忙了,再者我要是不走,下一步的計劃怎么實施啊?”
劉仁禮一頓,一時間沒明白周恒的意思,想問不過看看張景瑞還是頓住了,周恒自然明白,朝著小六子一擺手。
“你扶著張公子去整理一下,這一輛方艙醫院的車就留下吧,回春堂的分號沒建成,這里留下也能做一些臨時的手術什么的,以備不時之需,之后跟我乘車回京。”
張景瑞雖然不滿,不過似乎去北山也好過回京城,他沒敢反抗,如若鬧掰了,周恒會將自己丟回家去,那可真的是慘了。
小六子沒廢話,扶著張景瑞走了,馮玉蟬給周恒倒了一盞茶,也退了下去。
她知道周恒要跟劉仁禮說話,劉仁禮身體恢復的如此快,她已經不知道怎么感激周恒,所以對周恒言聽計從。
劉仁禮拽著周恒到近前,這會兒他是真的急了,如若周恒走了,后續的戲要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