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輔齡走了,后續幾日,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一片陰霾當中。
很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朝中眾人則紛紛明哲保身,聞昌晉跪在宮門外,求見老皇帝可老皇帝只是傳出來一句話,聞氏所為不代表聞家,朕不會懲治聞家。
三日后的殿試,如約而至。
張景瑞前一日已經跟隨張中堂回去,銘宇天剛亮就起來了。
看到站在院子里面的周恒,很是意外,畢竟周恒是最難起早的人,看來這是為了給他打氣,銘宇感動的不行,抿緊唇控制著情緒。
薛老大在一旁,已經用袖子擦眼淚,頗有點兒將兒子養大了要嫁人的感覺。
“小子你好好考,如若考得不好丟的是公子的臉,不然你真的要回來做賬房了。”
銘宇笑了,努力安慰著薛老大。
“兄長放心,我會用心考,不過回來做賬房也不錯,不比當知縣賺的少。”
薛老大瞬間瞪眼,“這是銀子的事兒嗎?臉面知道嗎?我可是跟族長說過,你這次必中,你跟我說當賬房,豈不是打我臉?”
看薛老大急了,周恒趕緊扯住薛老大,這貨是真擔心了。
“別廢話了,趕緊出發,別耽擱殿試的時辰。”
一聽這個,薛老大也沒再廢話,趕緊幫著銘宇拎東西,直接朝門口走,周恒也跟著出來,一起上了車,看著周恒坐到身側,銘宇一臉緊張。
“公子還跟我去啊?”
周恒瞪了他一眼,“對啊,張公子今日也參加殿試,我自然要過來給你們打氣。”
銘宇哦了一聲,沒敢反抗趕緊在車廂里面做好,薛老大揚鞭子馬車直接出去。
不多時,就來到考場之外。
馬車停下,二人下來,薛老大怕弟弟緊張,還怕他抹不開面子,沒有上前多說什么,畢竟他也不會安慰人,說多了更像是訓誡,這時候還是少開口為妙。
剛站好沒多一會兒,人群中有個喊聲吸引了周恒的目光。
“伯爺,您真的來了!”
周恒一側頭,果然是張景瑞,他的左腕吊著一根綢緞的三角巾,與他的衣衫還很搭配,不仔細看,也不太惹眼,見到周恒笑得已經合不攏嘴。
周恒朝他身后看看,沒見到張中堂的影子,估計有過一次落榜的失落,今兒沒敢跟著過來,也是怕給張景瑞增加負擔。
抬手拍拍張景瑞的右臂,“就你自己來的?”
張景瑞呲牙笑著,朝一側揚揚下巴。
“帶了一個書童,畢竟手不方便,一會兒進去的時候,看能否通融一下,不然這書箱我還真的拎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