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
其他人也都被嚇了一跳,不明白今晚是怎么回事,緒昭容不適情有可原,那阮貴人好端端的也暈了過來,現在就連趙淑容也變成這樣,難不成是這宮宴上的吃食有問題
“怎么回事”皇后忽然問道。
德妃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臉猶疑,“這得問賢妃姐姐了,莫不是這食材不干凈,不然怎么那么多人吃壞了肚子。”
賢妃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謙和,“是臣妾疏忽,定嚴查到底,看看是哪個地方出了紕漏。”
雖然都知道不會有人在自己操扮的宮宴上做手腳,可其他人或多或少也不敢再動桌上的吃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只是不多時,只看到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上來,不知在皇后耳邊說了什么,皇后神色有幾分異動,緊接著又沖皇上低語了幾句。
其他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能暗自猜測,不就是吃壞了肚子,再不濟也是和德妃娘娘那樣吃岔了什么,導致身上出現紅疹,這種小事怕是不至于告訴皇上吧。
沈榆坐在角落里,只能依稀看見不少宮人進進出出,嘈雜了片刻又恢復了安靜。
宴席持續了很久,期間因為一些朝中小事,兩個大臣借酒醉發生了沖突,最后兩人都被拖下去醒酒。
夜里的煙花格外絢爛多彩,“砰”的一下就點燃了整個夜空,令人心中震撼目不暇接。
看煙花時吳婕妤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邊,慢悠悠的來了句,“蘭才人聽說過啞炮嗎”
沈榆先是一愣,隨即搖搖頭,“嬪妾幼時家里并不富裕,便是年節時分也難得看見爆竹煙花,今日還是頭一次見。”
吳婕妤望著絢麗多彩的夜空,冷不丁的道“啞炮就是明明點燃引線,但是白白響了一聲,卻沒有爆炸,就在你以為它不會爆炸時,當你靠近的時候它偏偏又爆了,反倒炸傷了放爆竹的人。”
沈榆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而又壓低聲音,“吳姐姐是指可是不是已經爆了嗎”
吳婕妤笑而不語,只是悠悠的抬頭看著燦爛的夜空,好像只是尋常感慨一下。
按理說皇后壽宴節目不應該僅此而已,但的確很早就讓她們回宮歇著,但是德妃等人卻是都隨皇后不見了。
今日的宴會詭異到不同尋常,沒有人敢七嘴八舌,都各自回了自己宮里。
回到長青閣后,沈榆讓底下人先打水沐浴,等到換了衣裳坐在軟榻上翻著書,任由窗口吹來的風拂過面頰。
今天的事她有一點不明白,縱然皇后不作為,但這種獻美的事德妃做還算合乎情理,可賢妃想要維護她那寬厚仁德,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形象,就不可能會做出這種諂媚討好拉幫結派的事,縱然將人拉進宮里,那也只是因小失大,敗壞了她在霍荀心中的印象,根本得不償失。
那就只有兩個可能,第一,由于母家給的壓力,賢妃不得不這樣做。
第二,還有什么人在指使賢妃,讓她不得不吃下這個啞巴虧,也要把事情辦好。
按尋常來說第一個原因更有可能,但是她更傾向于逆向思維,只是還有誰能讓賢妃心甘情愿做這個冤大頭
太后皇后那么她們中間的利益紐帶又是什么
“主子”
聽竹突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往后看了眼,湊近她耳邊低聲道“聽一些小宮女小太監說,阮貴人見紅了。”
聞言,沈榆訝異的抬起頭,“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