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竹搖搖頭,“現在德妃娘娘與皇后娘娘都在重華宮,還不知道情況怎么樣,好像緒昭容與趙淑容也不太好,賢妃娘娘正在下旨徹查到底。”
沈榆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讓她莫要再打聽這些事,免得惹火燒身。
其實有什么猜不到的,德妃是做了兩手準備,這在宮宴上吃壞了東西,那也是賢妃的事,畢竟誰也不知道阮貴人懷有身孕,她自己隱瞞不報,那么吃錯了東西也是常事。
不過賢妃肯定知道阮貴人有孕,可阮貴人還是見紅了,那么真相就不言而喻,因為賢妃根本就沒想保住阮貴人這一胎,只是想用來釣魚,恰好德妃上鉤了。
德妃敢這樣做,肯定是收拾好了尾巴,賢妃肯定查不到什么,可是現在問題就在黎貴人身上,就如同吳婕妤說的,這只啞炮也不知道會炸傷誰。
希望自己送的這份禮物德妃會喜歡。
夜涼如水,褪去白日的熱鬧,夜晚的宮闈寂靜無聲,只有一隊隊巡過的侍衛。
重華宮內燈火通明,宛若白晝,然而氣氛凝結,所有宮人都跪倒一地大氣也不敢出。
皇后坐在上首閉著眼,似乎有些疲倦,而周遭的人也是緊緊的盯著屋里頭的動靜。
這時簾子被撩開,太醫躬身跪地,“回皇后娘娘,阮貴人月份淺,加之服用了這加了花生的豆仁糕,故而才腹疼難忍,這豆仁糕沒有問題,只是阮貴人自身對花生忌諱,所以才會導致反應這么大。”
“那阮貴人腹中子嗣可保得住”陳妃憂心問道。
太醫搖搖頭,“阮貴人本身就月份淺,加之平時胎象也不穩,如今這一來子嗣自然是保不住了。”
話落,殿內每個人面上都一副可惜的模樣,只是心里是何想法就不得而知。
“臣妾就說賢妃姐姐辦事穩妥,這宮宴菜品怎么會有問題。”德妃忽然道。
其他妃嬪都眼觀鼻鼻觀心不做聲,阮貴人是自己不忌諱才吃錯了東西,可緒昭容和趙淑容又是怎么回事,趙淑容那張臉可不似作假。
皇后看向角落里的一個瑟瑟發抖的宮女,面露不悅,“你家主子未來月事,難道你這個做奴才的也不知道”
宮女猛地跪地上前,凄聲回道“皇后娘娘恕罪主子往日月事素來不準,加上又不想麻煩太醫,所以一直拖著沒有去管,奴婢也不知道會這樣,主子對花生忌諱一事更沒有告知奴婢”
眾人都心照不宣,這阮貴人想悶聲干大事,卻不想把孩子折了進去,明知肚子里懷著龍種竟還管不住那張嘴,也是個有頭無腦的蠢貨。
“你這個奴才倒是把所有事推的一干二凈,主子月事不準,這么大的事也不請太醫,那要你們有何用”文昭華怒聲喝道。
宮女嚇得連忙磕頭,“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德妃輕撫著護甲,眼簾微抬,“不中用的奴才打死就是,免得再禍害了主子。”
幾個宮人見皇后沒有作聲,便立馬扣住宮女雙臂,不顧她歇斯力竭的求饒,直接拖出了殿外。
“緒昭容與趙淑容如何”皇后疲倦的揉了揉額心。
太醫還未來得及回答,就在這時,側殿的另一頭忽然闖進來一個人,赫然是戴著帷帽的趙淑容。
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殿內,她十分凄慘的跪倒在地,聲音憤懣,“臣妾今日宴席之中的東西一口未碰,不知為何遭人暗害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皇后娘娘一定要替臣妾做主,不然今后臣妾如何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