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恰好碰見了玉淑儀,后者也是難掩疲倦,顯然昨晚也沒有睡好,可這是皇后的命令,旁人總不能多說什么,更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等到至清殿時,屋里只零星坐了幾個人,德妃還沒有到,不過德妃大概率是不會過來了。
果不其然,待皇后出來后,花榕也隨即出現,聲稱德妃舟車勞頓身子不適,今日就不過來請安了。
“這大半夜的,誰又睡了個好覺。”全婕妤滿臉怨氣的坐在那冷哼一聲,“一天天的總是不讓人安生,怎么那條蛇好端端就進了她的院子,誰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故意放的,這不皇上立馬就去陪著她了。”
陳妃輕咳一聲,“許是意外也不一定,緒昭容膽子小,又豈會放條蛇在那里嚇唬自己。”
其他人都閉口不言,縱然心里都有怨言,卻也沒有說出自己的看法。
“是不是意外誰知道,我只知道她終日變著法纏著皇上,這宮里還有誰比她更會
折騰,一天天的就沒一日安生過”
全婕妤說到這又看了眼沈榆,“蘭貴人你也不知使使勁,我記著皇上之前可是最疼你的,怎的如今就讓她一人占了風頭。”
沈榆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嬪嬪妾”
“你好端端揶揄人家蘭貴人做什么,這皇上去哪里,豈是旁人可以決定的。”文昭華瞥了她眼。
其他也都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意外不意外誰知道呢,可惜她們不像德妃這樣可以隨心所欲待在屋里補覺,怪只怪這條蛇不中用。
這晨省的人少了,可嘈雜聲卻只高不減,皇后視線掃過每個人,聲音聽不出喜怒,“本宮知道你們心中頗有怨言,可就在昨夜,宮人在緒昭容屋子底下搜到一包引蛇粉,這條蛇倒也不毒,就是身長花斑,極其可怖駭人,緒昭容患有心疾,夜里看見這樣一條蛇出現在屋子里,后果會如何”
聽到這,眾人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居然不是意外,可是誰膽子這么大,這才頭一天就忍不住動手了。
“她的心疾時好時壞,誰知道是真是假,又或者是不是故意引起皇上憐惜的借口。”全婕妤端過茶盞輕撫著茶盞,“再說嬪妾怎么會知道那引蛇粉從何而來,嬪妾們也都是第一日才到行宮,豈可手眼通天事先預備在那”
全婕妤話粗理不粗,話說的也算微妙,且不說無人能未卜先知得知緒昭容住在哪個院子,就算事先得知此事,那也得有這個能耐唆使行宮里的人提前部署。
這放眼望去,除開德妃還有誰有這個能耐
這緒昭容要是被嚇死了,皇上肯定就寵著蘭貴人一個人,德妃又手握六宮大權,今后這宮里豈不就是她一人只手遮天。
“此事本宮會親自徹查,你們也不要心懷不滿,緒昭容如今身子骨弱,每日只靠湯藥吊著,皇上去看看也是情理之中,你們若是得空也去探望一二,莫要生疏了姐妹情份。”皇后正聲道。
全婕妤差點脫口而出,與那種人有何姐妹情份可言
沈榆若有所思的坐在那,皇后說的對,她的確是該去探望一下緒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