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又心有余悸的看向沈榆,“妹妹如今可看到事情嚴重性了,別不把孩子當回事,倘若真有個好歹,到時候哭都來不及,明日可萬萬莫要再去了。”
“永安侯夫人也不知自己身懷有孕,所以未當回事,但是據太醫所言,永安侯夫人身子本就弱,所以才跪了一日就出現滑胎之兆,皇后娘娘已經讓人將其安置在長春宮側殿休養。”
說到這,聽竹語氣一頓,“不過佟妃娘娘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便讓太醫檢查了靈堂所用香燭,卻發現如安華寺那日一般被人加了東西。”
“如今此事已經被皇后娘娘按下,旁人都只以為是永安侯夫人自己身子孱弱的緣由。”
“這”文妃眉頭一皺。
顯然她沒想到會是這樣,陳妃已經歿了,還有誰能做出這種膽大包天之事。
竟然敢在太后靈堂做這種手腳,此人想針對的誰毋庸置疑,總不可能是宮外的人伸長了手,來害不知情的永安侯夫人。
可是又有誰如此膽大包天,肯定不可能是貴妃,這般愚蠢之事對方也做不出來。
“幸而妹妹及時回宮,不然當真不堪設想。”文妃皺緊了眉頭。
說罷,又立馬看向聽竹,“快給你們主子尋個太醫,剛剛跪了也有一會,可不要有什么事。”
沈榆亦是眉心緊蹙,好似未曾想到竟然有人會故技重施,竟然敢在太后靈堂做手腳。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臣妾早已習慣了。”她苦笑一聲。
文妃也不再坐著,而是理了理袖擺起身,“我這去看看什么情況,妹妹在這好好歇著,可千萬不要再亂走了。”
說罷,立即腳步匆匆離開內殿,像是比她這個當事人還急。
讓慕衣去太醫院尋喬太醫后,聽竹由殿外進來,又小心關上門,神色嚴謹,“靈堂中人來人往,香燭經手者數不勝數,但若要查也是有跡可循,不如讓奴婢去叮囑一下”
沈榆坐在那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一邊又喝了口溫水,“無須廢這個力,自有皇上徹查。”
這么熟悉的味道從一進靈堂她就聞出來了,跪一會自然無礙,可像永安侯夫人那樣跪一整日,加上又是前三月,自然而然會受不住。
這下手的人必定也是知道她肯定會日日去靈堂祭拜,哪怕做做樣子也會跪那么一會,可要是真的每日都聞上那么一會,滑胎也是遲早的事。
貴妃的確做不出這種愚蠢的事,在太后靈堂前做手腳,無疑是在挑釁霍荀的底線,但這并不代表貴妃對此事毫不知情。
那么誰又敢如此明目張膽想要除掉自己腹中的孩子,其實已經很明顯了,這種不知死活的行事作風宮里也尋不出第二人。
“奴婢心中也有一人。”聽竹目光灼灼。
放下手中的勺子,沈榆語氣平靜,“愚笨之人留著只會害人害己。”,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