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有段時間受傷,氣血虛弱,疑似不能人道,唯有在淑妃侍寢時龍精虎猛。”
“淑妃當年入宮也不合禮法,先皇雖喜女色,但不會為了一個宮妃不給丞相的臉。”
若是中了蠱,便說得通了。
不過德妃使蠱的本事不強,應當是只能用暗示讓旁人心動。
戚硯越體內的蠱跟了他快十年,他也算是久病成醫,對蠱術了解頗深。
我體內的蠱會是瑞王母子的手段嗎
這念頭剛出來就被戚硯越否決了,他回憶剛剛在暗室看見的場景,“吞噬、爭斗”
那是在養蠱。
瑞王手里如果有母蠱就不會在這兒培育復制品了,他應該只是知道。
“呵。”戚硯越輕扯嘴角,眼中閃過一絲陰郁。
作為向導帶著暗衛小隊去搜尋的薛年一回來就聞見一陣焦糊的氣味,以及戚硯越蒼白的面孔,心中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瑞王在這邊培育蠱蟲”
蔣峰點頭。
薛年瞳孔微顫,視線下意識落在陸晏身上,隨后強迫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事,“他們倉庫里有幾箱金子都是官銀,還有這幾年劫鏢得來的財物,挺有錢。”
他說著嘆了口氣,他們山頭雖然可以自給自足,但也是真不富裕,后院養雞鴨豬也是為了平常能多吃兩口肉,哪像暗衛營,飯管飽,肉管夠。
而且他都打聽出來,主子這幾年給暗衛都上了民戶,傷病不能勝任職責的暗衛也會分田安置,雖不能娶妻,但也比起流民乞丐卻是好多了。
薛年目光逐漸復雜起來。
“主子,人和錢怎么處理”蔣峰恭順問道。
戚硯越按著太陽穴,不管是瑞王還是蠱蟲,他都打心底的厭惡,疼痛將這種厭惡無限放大。
殺了,一個不留。
他剛要說話,目光卻觸及陸晏,后者從暗二手里接過一個橘色的團子,看著肥肥胖胖的,一副油膩的樣子,但陸晏卻欣喜地抱著它。
戚硯越露出幾分猶豫,我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隨便亂殺好像個殺人狂魔,肯定會破壞自己在晏晏心中的完美形象
適當的善良,但不能讓瑞王舒服。
狠毒陰險的攝政王目光微凝“去報官,山匪殺人戒財,青龍門為民除害。”
“帶去瑞王的封地報官。”
戚硯越指了指官銀,勾唇“把物證都帶著,直接給巡撫。”
蔣峰雙眼一亮“王爺此計甚妙如此體量的官銀,我們可以直接報官說他們劫了官道,若瑞王不救,必定會寒了手下的心;若瑞王出手,則會引起晟帝注意”
戚硯越高深莫測點頭。
眼神卻還瞄著陸晏,怎么還抱那破貓
他心里有火,又因為蠱蟲暴動受了反噬,沒忍住又咳出一口血。
陸晏聽見聲音立刻放下小橘子,跑到戚硯越身邊,目光關切“還不舒服嗎”
戚硯越喉結滾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