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配么有的。”林子葵不知蕭復還在一旁站著呢,以為他走了,“學生有個未過門的娘子,學生很喜歡,便是蕭二姑娘。”
蕭二姑娘是誰,薛老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難道是蕭復的妹子
算了,他不便多問“可惜啊,可惜,老夫還有個孫女呢,與你差不多的年歲。”
“老師抬舉學生了,”他有些惶恐,“學生已有百不一遇的良人,不作他想。相府千金,學生高攀不上。”
“你都有婚約了,我家的孫女,自然不可能許配給你的,看你重情重義,也是好事。”
明日是正旦,今晚是分歲筵,蕭復讓人護送薛老先帶著家眷回家過年,復而在行止觀辦了一桌年夜飯,桌上人不多,只有蕭復和他親信的三個侍衛,林子葵和他家書童。
蕭復不愛吃東西,或者說不樂意吃,反正吃什么都沒味道,但林子葵夾來的,他都吃了。
蕭復要喝酒,林子葵不能喝,這是謝三爺特別交代過的。
滿桌人都喝得趴下了,林子葵滴酒未沾,然而燈火環繞,燭光映照下,他的臉龐亦是紅的。
“林郎送我的桃花酒,我還留著,埋在院兒里,舍不得喝呢。”
蕭復臉色微醺,目光灼灼。
道“等我們成親再喝,好不好”
“不過是一小壇子酒,照凌想什么時候喝都好成親喝,也好。”林子葵蒙著眼,但好似能感覺到那股膠著視線,臉色更紅了,“大家,怎么都喝醉了”
這是御用的美酒,除了蕭照凌,都忍不住地貪杯。
蕭復微微俯身,林子葵感覺他壓過來了,便伸出胳膊去攙扶他“照凌姑娘,我送你回房躺著吧。”
“唔,好。”蕭復哪能把身體全部力量壓在他身上,只壓了一二分,他只醉了個五六分,扭頭看林郎耳朵像桃花瓣一樣可愛,張嘴一咬,含著了。
林子葵腳步頓住,頗為不好意思地將腦袋搖了一下“二姑娘可是將我的耳朵看成了什么好吃的”
“是好吃的呀,你不知道,我吃什么都一樣,唯獨你啊”蕭復他不僅咬,還用溫熱的舌尖去舔他的耳垂,林子葵倏地就站不穩了,兩腿打顫,若不是蕭復還撐著他,林子葵都腿軟地坐在地上了。
他哪里受過這個,別說說話了,呼吸都不暢了。
“林郎又害羞了。”蕭復張嘴放開他,看見那只耳朵被他啃到濕漉漉的耳朵,“相府千金,你今日看見了么”
“我,你知看不見的。”
“是啊,你蒙著眼呢,那我告訴你,”蕭復離他很近,“那相府千金,比林郎你矮一些,嬌俏可人,姝色無雙,說親的人踏破門檻,薛相都不準呢。他瞧不上別人,偏瞧得上你,說明你德容兼備,賢良方正,你心里,沒有一絲動容么寧可不做相府的女婿,也要和我成親我蕭家的門楣,可比不上相府的光風霽月。”
“照凌姑娘你喝醉了,”林子葵有點無奈,這會兒還勉強能站穩,就是腿軟得一塌糊涂,說話都是心跳聲,“子葵的心里只有你,不論相府千金,還是天家公主,我都不要,那是天邊月,你是眼前星,柸中雪我扶你去塌上休息,走吧。”
蕭復哈哈笑了兩聲,臉頰上落著燭火碎光,像是極為滿意,含著醉意的語氣道“若你要去做相府贅婿,我就把薛家小姐殺了。”
林子葵立刻“哎”了一聲“照凌姑娘,不可胡言。”
以為他是說的醉話,豈料蕭復就是有瘋病。
林子葵好不容易在蕭復指路下,彎彎繞繞地,將他扶到了床榻上,蕭復手臂輕輕一拉,就將他拽到了懷中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林子葵的帽子都掉了,他急忙去撿,然而手掌摸索在蕭復的胸膛上,不得不停了,赧然又惶恐,語無倫次地說對不起,冒犯了。他甚至不曉得,姑娘家的胸脯,壓根不是這樣的。
蕭復的手臂很緊,就將他圈著,倦怠而低沉的嗓音說“你那書童也讓我灌醉了,子葵,你今天哪里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