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看的一臉懵,秦晝將電腦合上,隨手放在一旁“餓了沒”
“不餓。”她問他,“你不工作了嗎”
他把她抱在懷里,替她理順睡亂的頭發和衣領“工作哪有陪我的小月亮重要。”
周凜月臉一紅,說他油嘴滑舌。
他笑了笑,也不反駁。將電視隨意調了個臺。
但周凜月也清楚,他哪里是油嘴滑舌,在她這兒,他說的每一句情話,全都發自內心。
電視綜藝瘋癲無厘頭,但她也看得津津有味,偶爾還配合著笑幾下。
秦晝倒是看不懂笑點在哪,一群人在臺上做著低能的游戲,丑態百出。
但看到周凜月臉上的笑時,他的唇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揚幾分。
窗外冷雨蕭瑟,屋內帳暖良宵。
日子倒是過的平和溫馨。
因為秦晝無底線的縱容,所以兩人幾乎沒有過鬧矛盾的時候。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拍攝是分幾個階段,一周為一期。
母帶送過去做后期剪輯等待播出的時間里,是中止拍攝階段的。
他們又回到了自己家。
因為阿姨最近都在醫院照顧生病的兒子,又另外找了家政。
那幾天秦晝工作忙,每天回家都很晚。
可不管再晚,周凜月都會在客廳等他。
即使他每次看著熬到黑眼圈都出來的周凜月,心疼的讓她下次不要等他,早點休息的時候,她都會搖頭。
“你不回來我睡不著。”
他無奈輕笑。
從那之后,即使有應酬,他也總是十點前就到家。
還不忘給她帶她愛吃的布朗尼。
唯一一次超過時間是十一點。
他醉醺醺的回來,還是被許裕寒扶著,連路都走不穩。
周凜月急忙過去,擔憂問道“他怎么了”
許裕寒撓撓頭“今天有個朋友從國外回來,給他組了個接風局。晝哥坐下沒多久就著急回來,說時間不早了。我我不讓,說除非他再喝一杯,那酒的度數他是知道的,很高,我以為”
他越說越心虛,“我以為他不會喝,誰知道他真喝了,然后就成這樣了。”
許裕寒倒是頭回像今天這樣,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雙手交握身前,不知所措。
周凜月也沒說什么,讓他先回去吧。
許裕寒看了眼躺在沙發上醉到人事不省的秦晝“那晝哥他”
周凜月已經解開他的領帶和扣子“你不用擔心,我照顧他就行。”
許裕寒這才放下心來“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隨時打我電話就行。”
許裕寒走后,周凜月去廚房按照食譜上的步驟煮好醒酒湯,喂他喝下。
他眼睛都睜不太開,還是頭回像今天這樣,醉到人事不省。
笑著問她叫什么名字。
周凜月愣了愣“周凜月。”
他笑了笑,一只手撐著旁邊的沙發,由下而上抬眸瞧她“我們是不是認識”
居然醉到這個程度了嗎。
周凜月沉默片刻,告訴他“我是你老婆,不記得了嗎”
他眼睛亮了亮,似乎很高興“我老婆”
他又去抱她,笑容分外滿足,低沉的氣音“好啊,真好。”
好在秦晝的酒品還算好,喝醉后不哭不鬧,被周凜月哄著喝完那碗醒酒湯之后,就乖乖睡下了。
只不過她弄不動他,只能讓他躺在沙發上,自己回房間拿來一塊毛毯給他蓋上。
秦晝身上的衣服也被她一件件脫了,換上布料柔軟的家居服。
她拿著他的外套,準備撣平放在一旁,明天讓家政阿姨拿去干洗。
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擔心有什么東西遺留在了里面。
結果摸出一枚古銅色的紐扣來。
看著上面獨特的花紋,她一眼就認出了是哪個牌子。
z家去年的春款大衣。
女款。
她僵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手上的外套如同有了千斤重一般,她又低下頭去,聞了聞。
淡淡的山茶花香水味縈繞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