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露出個大大的笑容,盛情邀請連悅恒往旁邊無人的街道去。
“你現在肯承認了吧你根本就是知道我是誰,還假裝無辜走啊”連悅恒抱著雙臂,揚起下巴冷冷一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跟我聊什么”
戚柏心里嘆口氣這人潑皮歸潑皮,好在,腦子不好使。
他帶著連悅恒往城研所后方一處隱蔽的街道去,這里本來是城研所的后門,但最近被封鎖了,所以完全沒有人經過。
戚柏剛一停下,連悅恒就氣勢洶洶地開始放話。
“說吧,你到底是怎么纏上陳家言的。你從他那兒拿了多少錢了你這種靠著男人活的beta,我見得多了。陳家言傻,他肯定看不出來你是什么貨色,所以才被你花言巧語騙了過去。”
“我現在就是要來提醒你,他就算是條狗,那也是有主的,把你的爪子放干凈點,少打他的主意你干嘛呢你在找什么”
連悅恒噼里啪啦說出去一堆,可戚柏卻壓根沒理會,彎著腰在地上撿什么東西。
“你、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
戚柏從地上抄起一條看上去像是拿來貼快遞盒的膠布。
這東西現在已經沒了黏性,被人隨手仍在路邊的雜草叢中,沾了不少泥土。
“啊,你說了什么”
戚柏一邊問他,一邊仔細看著手里的膠帶,確認長度合適,然后朝連悅恒走去。
“我說”連悅恒一愣,“你干什么你、你別過來”
戚柏嘴角一揚,下一秒,伸手鉗住了連悅恒張牙舞爪的胳膊,把人往城研所后門的護欄上一甩。
“唔呃”
連悅恒被狠狠一撞,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婊子你干嘛呢”
戚柏動用了伴生血脈的力氣比連悅恒大得多,他毫不費力地把人抵在護欄上,認認真真地用膠帶把連悅恒的手腕纏在欄桿身上,然后瞇著眼睛笑說
“婊子罵誰。”
“罵你呢”
“哦”戚柏笑了。
連悅恒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被繞進去了,他一邊掙扎著一邊宣泄似的大罵
“賤人賤人賤人你竟然還敢綁我這里是城研所的后門,到處是攝像頭我認識他們的高層,只要我一通電話,你就完了還他媽不放開我”
戚柏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成果,確認已經把他綁住了,只是那張嘴還叭叭叫個不停,于是感慨了一句“我可真是好脾氣,這樣都沒揍你。”
事實上他只是覺得連悅恒太弱,恐怕經不起他一巴掌。
“我一定要報警抓你我要把你和陳家言都送進監獄,你們兩個不要臉的賤貨不知廉恥”
他還在罵著,然而戚柏卻只是沖他揮揮手,說了句“隨你便”就揚長而去。
反正不出意外,戚柏這兩天就能離開這個星球,他才不在乎連悅恒這點口頭威脅。
“啊啊啊”
連悅恒又氣又恨,一邊掙扎著脫離一邊沖著戚柏離去的方向痛罵了好一陣。
纏在手上的膠帶其實并不太牢固,在被太陽曬得眼冒金星前,他終于把自己的雙手解脫開來,然而戚柏早已經跑沒影了。
連悅恒原地跺了跺腳,摸出電話就準備報警,嘴里還喃喃道“你會后悔的,你們兩個都會后悔的,混蛋混蛋混蛋”
然而報警電話還沒撥打出去,他的面前突然落下一片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