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懷念,只能說頭疼。
一旁,伊安看到易文君在處理魚時頻頻出神,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不過,當易文君又一次因不熟悉海魚的構造而被魚刺扎傷后,他到底還是開口,關切問道“杰西卡,你沒事吧”他試探說著,“是覺得忙不過來嗎需要我幫忙嗎”
易文君一個激靈,驟然回神,嚴詞拒絕“不不需要伊安,你這是小看我嗎你是覺得我不能勝任這份工作嗎”
伊安瞠目結舌,回神苦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看你處理這些魚很不習慣的樣子,所以”
“既然沒有小看我,那就不要說這種話”易文君義正辭嚴,“你想一想,如果我認為你不能勝任你手上的工作、想要將你的工作接過來替你做,你又會怎么想”
伊安呆了呆,弱弱道“我我沒什么想法啊”
易文君一噎,心中暗道失算,忘了這小子就是個性格軟綿綿的家伙,人生格言大概就是“可以,好的,沒關系”。
滿腔嚴肅打了個空,在單純的性格差異面前,易文君也沒有最開始表現的那樣不滿了。
但她還是認真告誡伊安,道“伊安,我不管你是什么性格、什么想法,但當我在進行我的事和我的工作的時候,我不希望你認為我做不到,更不希望你因為好心而想要來為我分擔什么這不是好心,而是對我的能力的侮辱,你明白嗎”
伊安肉眼可見地呆了呆,臉上滿是茫然與驚愕“是、是這樣嗎你是這樣想的嗎”說著,他的臉色轉為歉疚不安,“抱歉杰西卡,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我只是注意到你手上的傷口,草率地判斷你可能沒有處理魚的經驗,這才說出剛才那番幫忙的話,結果卻讓你誤會了、反而讓你感到了不愉快真的很對不起,我沒想讓你不高興的,更沒有侮辱你的能力的意思。”
易文君一怔,順著伊安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發現自己指尖果然有些被魚刺刺傷的細微血痕。
她眉頭一皺,立即將手上的血痕洗凈,向伊安認真道“我學習能力很強,很快就能找到最適合我的處理魚類的辦法,而且我也絕對不會讓血污染了海魚的口感,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我能否勝任這份工作,因為我絕對能夠勝任”
“這我倒不是擔心這個”
“既然不擔心,那我們就達成一致了,對嗎”
“對”
“很好。”
說完,易文君收回目光,凝神處理起了手上的魚,把一臉苦笑的伊安丟在身旁。
不遠處,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的另外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哈曼用手肘捅了捅一邊的基恩,困惑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兩人的話有點奇怪”
基恩一臉憨厚“有嗎沒有吧我覺得沒有。”
康納哼了一聲“沒腦子的家伙,這都看不出來嗎剛剛伊安可是差點就得罪杰西卡了這小子,竟然敢在杰西卡面前搶著表現自己,一看就是想要搶功如果不是杰西卡心情好,剛剛她肯定就打他了”
說著,康納臉上的冷笑轉為得意“我就知道伊安是個討厭鬼,老是喜歡用多管閑事來表現自己,是個煩人家伙。剛剛杰西卡肯定也很煩他,所以遲早有一天杰西卡肯定會揍他一頓、好好給他一個教訓的,一定是這樣的,我發誓”
基恩恍然且震驚“是這樣嗎原來剛剛竟然差點就打起來嗎”
“當然”康納信誓旦旦。
哈曼欲言又止“我剛才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算了,其實我也沒太明白。”
三個青少年嘀咕了一陣,很快將這件事稀里糊涂地拋在腦后。
唯有目睹了這一系列事件的莉莉,在處理臺前安靜且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對這一切做下了一個精準的結論
“一群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