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相解釋了自己現在的慘白臉色不是被嚇的,而是因為感冒和腿麻。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等會兒給你弄點藥,喝了就會好了。”大叔笑道。
柳博仁敷衍地嗯了兩聲,在大叔走之后迅速去看被竹竿人找上的安運聰套線索,卻在轉頭時看見屋子角落里的紙人。
花衣紅嘴,兩個眼睛直直往這里看過來。
柳博仁到底是老玩家,生生壓住了喉間的尖叫聲,僵硬地轉過頭。
很明顯,這個紙人就是剛剛進來的那個竹竿人,只是這時候氣息全無,成了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
怪不得001說走了但沒完全走,一直在看這邊的鴉透想。
安運聰剛剛膽子都要被嚇破了,見自己還活著,劫后余生的喜悅到這時候才完全涌上心頭。
“果然是個b級副本啊,我居然還沒死,看來這個不是死亡條件啊。”
柳博仁本來就不愿意和新人玩家過多接觸,要么怕得要命,要么狂得要死,但他現在相當于跟柳博仁綁在同一條船上,不得不出聲提醒:“別掉以輕心。”
鴉透從地上爬起來,從兜里拿出紙將額上的汗擦干凈,腿已經跪麻了,即使有軟墊跪了這么久也很疼。
脖頸也很酸,他將手搭在自己側臉,避免被那兩個玩家認出來,迅速朝屋外走去。
剛跨過門檻,一只手就捂了上來,將鴉透整個抱了起來往旁邊走。
鴉透剛從地上起來,四肢都還是酸軟的,就算是平常的力道在對方看來都是在撓癢癢,四肢軟下來之后的力度更像是在調情。
那人抱上來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后捂住鴉透嘴巴的那只手的大拇指無意識地摩梭。
“怎么這么軟”
那人喃喃道,聽聲音是杜元修。
又是他,鴉透瞪大眼睛,任由他把自己抱到拐角處。
剛被放下,杜元修就想靠過來。
跪拜的人都去吃飯了,這邊就只剩下了他們兩,鴉透急忙抵住杜元修,顫著睫毛,“我想去上廁所。”
杜元修拉住他的手,捏在手里,“我跟你一起去。”
鴉透:“”
他因為過于震驚,聲音沒控制住,“上廁所哪兒有兩個人一起去的”
上個廁所而已,沒必要兩個男生手牽著手一起去吧
杜元修大拇指擠開鴉透試圖握緊的手指,按揉在柔嫩的手心那塊,“不行”
“你知道廁所在哪兒嗎”杜元修道,“還是說你想在這兒上”
鴉透當然不是想去上廁所,他只是想擺脫杜元修而已,憋紅了一張臉,最后撇過頭,“你能不能不要說這種話”
“哪種話”杜元修粗糙的皮膚把少年磨得哼哼叫。
紅著臉的少年睫毛一直在顫,“粗俗。”
“這就粗俗了”杜元修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你是不是沒聽過更粗俗的”
“還是說,杜相吾在床上沒跟你講過”
鴉透漲紅著臉走在前面,杜元修就抱著臂跟在他身后,時不時會出聲提醒兩句。
“走錯了,往右拐。”
鴉透像個炮彈球一樣往右拐,然后直直沖過去,沒理后邊的人。
廁所的位置很好找,鴉透打量了一眼周圍環境,然后對準跟進來的杜元修皺眉,“你進來干什么”
杜元修挑眉,“上廁所啊。”
村里廁所跟鴉透之前見過的不一樣,沒有隔間,還建得小,所以兩個人一起上的話可能還要靠在一起。
鴉透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見杜元修想解褲子立馬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