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得面紅耳赤,臉色變了又變,咬著唇抗拒季宴的接近。
“為什么是你,你為什么要帶我到這里你到底是誰”
季宴卻沒有回答,把他抱得更緊,低聲喃喃
“先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強制進入睡眠并不難受。
鴉透感覺到自己陷入了什么很軟的床墊里,背后有人箍著自己,冰冰涼涼的東西纏了上來。
盤在他的腿間,勒住了他的腿肉,有時候又會很下流地貼在雪山底下,什么也不做。
鴉透中途掙扎著醒過來一次。
模糊的視線只能看見季宴躺在他身邊,撐著頭看他,見他醒來之后用手碰了碰他的眼尾,低聲如同誘哄“再睡一會兒。”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周圍很黑,只有他們這里還亮著。
身邊充斥著季宴的信息素,冰涼的手在鴉透腺體后方輕柔地按揉,動作的力度以及按揉的方式都像極了那天在醫院時季醫生對他做的。
什么季醫生,什么姜權,恐怕都是季宴自己弄出來的東西。
鴉透很容易渴,就有觸手滑入嘴邊。這時候他才看清觸手是怎么喂水的另外一只觸手卷起水杯,將水澆在上面,沿著冰涼濕滑的表面,到達溫暖的口腔。
觸手上的吸盤吸住舌尖,季宴格外愉悅。
他親了親少年的額頭,就算觸手被鴉透咬住也沒有生氣。
就像情欲的大網,被纏住之后墜入深淵。原本冰涼的地方變得灼熱又燙手,鴉透伸手想把身下的觸手拿開,沒有控制住力氣,身邊青年的聲音啞了一瞬,將交接腕從他手里抽出來。
鴉透很不舒服,他想哭,嘴里喃喃著什么。
季宴湊過去聽
“荀霧”
原本還算溫和的人表情一怔,肉眼可見地平靜下來,眼神如同淬了毒一樣,盤算著怎么把礙眼的東西弄死。
他想了一會兒,低下頭親了親少年的唇瓣,溫和中帶著殘忍“我去解決他。”
這好像只是一場鬧劇,又或者是鴉透睡夢中夢到過的奇怪場景。
等鴉透再睡過去時,看到的就不再是一片黑暗。
夢里有極其漂亮的銀河,中央掛著一個巨大的時鐘。
時鐘中央是一只巨大的眼睛,此刻正盯著鴉透。
這個時鐘他看到過很多次,從月光城堡關押小梨花的房間開始,再到進入入葬時任務室,最后在末世狂歡得到“眼”時完整看了一遍時鐘的樣子。
時鐘是逃生系統的載體,而中間則是他的眼睛。
鴉透從來沒有這么直接地跟逃生系統接觸過,他想叫戀愛系統,卻發現在夢中時他無法與戀愛系統建立聯系。
逃生系統只是看著他,環繞住眼睛的齒輪轉動時帶出恍如遠古時期傳來的聲音。
你對他失望嗎
就在鴉透以為逃生系統只會盯著他看的時候,巨大的時鐘終于開口。
欲望,惡意,見到他的反面之后,你對他失望嗎
逃生系統的聲音就如同平常發布提示時一樣,機械聲聽不出起伏。
鴉透握緊拳,強作鎮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們是一個整體,你只見過他的正面,那反面呢他們會殺你,會害你,一切惡意都會在他們身上體現。
看到季宴和荀霧了嗎荀霧最開始的時候很討厭你吧季宴最開始在你房間里裝了監視器,你害怕嗎第一天
晚上你從路口路過時,他們剛殺了一人。
你現在被季宴綁走,沈聽白他們正在找你。逃生系統陳述著鴉透現在的情況,祁青野死亡,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沈聽白。他們的目的是殺光剩下所有玩家,你也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