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斯藏大王子神色傲然,但目中閃爍的卻是狡猾的神色。
“……還楞著干什么?還不快抓住他?”
一陣凌厲的聲音從耳中傳來,身后腳步隆隆,幾團強大的氣息向著自己急速接近。王沖呵呵一笑,連頭都沒回,手掌一抖,一枚金燦燦的令牌立即抖手飛了出落,落在兩名禁軍身前。
看著令牌上一條活靈活現的莽龍,幾名禁軍渾身一個激靈,陡然停了下來。
“哈哈哈,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身份嗎?如你所愿,我告訴你!”
王沖看著對面的烏斯藏大王子,目光明察秋毫,對于烏斯藏大王子的意思早就心知肚明。
右手抓住頭盔的邊緣,用力一套,滿頭漆黑的長發落下,嚴嚴實實的盔甲下面露出的是一名臉色白皙、五官俊美的少年面孔。
“啊!”
看到這張年輕的超乎尋常的臉龐,四周圍突然發出一陣輕呼。
而練功場邊緣的樓宇里,一名一直穩坐泰山,安然不動,一看就是位高權重的鴻臚寺的官員卻是猛的坐起,整個人好像觸了電一樣,陡的變了臉色。
“居然是他!”
這一刻,他終于認出這個突然出現在練功場上攪局的是誰了。如果說有一個人在整個鴻臚寺里最不受迎,最受厭惡的話,那么毫無疑問,那一定是眼前這個少年。
不論是節度使事件,還是圍剿高句麗剌客事件,王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輕而易舉的將鴻臚寺的努力化為化有。
王家是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榮譽、名聲,但是為了彌補他們在京師中造成的不安,鴻臚寺不得不花費大量的精力、錢帑去安撫各國的使節,以及京師里的胡人和諸番,使他們相信這一切只是偶爾,帝國對諸國的政策不會發生改變。
毫無疑問,整個鴻臚寺上上下下,一致對外,最不受歡迎的,就是這位京城王家最小的公子。
“混蛋!不是告訴他們嗎?絕對不能讓這個王家的公子靠近。怎么居然讓他給混進來了!”
那位高權重的鴻臚寺官員額頭青筋跳動。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練功場的事情恐怕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有這位京城王家公子出現的地方,幾乎從來都要攪得一團糟。
“攔下他,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他傷到烏斯藏的大王子!”
那人掐著眉心道。
“大人,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一名鴻臚寺的高手道,目光看著外面不斷走近的兩人,臉上滿是擔憂:
“不論是烏斯藏人,還是那個小子都不會同意我們的。而且,那個王沖的手里,還有宋王的令牌……”
最后一句話,掐住了那巍然身影的死穴。就像剌破的皮球一樣,一下頹然的坐回了座椅里。
宋王令牌!
就像一道宏偉的高墻一樣,把他所有的念頭都擋了回去!
……
“不用擔心!泱泱大唐,要對付你,還用不著派出什么厲害。派我一個,就足夠了。”
王沖卻不知道邊緣的樓宇上,一名鴻臚寺的官吏已經盯上了自己,一邊說著,王沖一邊戴回深海玄鐵的頭盔,只露兩只眼睛在外面,然后策馬繼續往前走去。
“狂妄!即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了你!”
烏斯藏大王子目中透出一絲陰狠的神色,二話不說,拍馬就走,直接往練功場的另一邊走去。
王沖目光掃了一眼,看到那名被擊潰的世家子弟被抬下了練功場,也冷然一笑,拍馬向著另一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