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應該快了!”
一旁的阿不思回道。
一群人說話沒頭沒尾,但誰也沒有多問一句,似是都明白對方是在說什么。
“來了!”
突然,所有人耳中都聽到了王沖的聲音,剎那間,眾人心中一震,齊齊望向北面。
那里風雪漠漠,乍一看什么都沒有發生,但是很快,眾人就聽到了風中傳來一陣希聿聿的嘶鳴,那聲音和一般的戰馬截然不同,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腐朽和糜爛的味道。
近了!
更近了!
盡管風雪彌漫,什么也看不到,但幾人畢竟是成名已久,名聞天下的帝國大將,每個人都擁有一身超凡脫俗的修為,僅僅是風雪自然阻擋不了他們的感知。
隨著一陣蹄噠噠的馬蹄聲,穿過重重空間,就在北面風雪的最深處,幾人都“看”到了一支曳落河披堅執銳,一字排開,向著鋼鐵堡壘的方向奔馳而來,那銹跡斑斑的鎧甲下,一對對不帶絲毫感情的猩紅眼眸在風雪之中顯得醒目無比。
馬蹄沉重,不斷的向著鋼鐵堡壘而來,這些曳落河的速度極快,在風雪之中更是如魚得水,似乎絲毫不受這種極寒天氣的影響。
“看到了嗎?”
王沖神色平靜,突然開口道,聲音中若有深意。
“嗯,和第一天相比,過來偵查的曳落河人數翻了十倍,已經接近一百多人,這應該是他們一個作戰小隊的人數。”
王忠嗣點了點頭道。
“除了曳落河,跟隨他們一起出城的諸國聯軍士兵的數量也增加了,現在已經增加到了七八十人,從對面的情況來看,這七八十人也和曳落河一樣,不受嚴寒天氣的影響,沒有意外,他們應該正在試驗一種新的方法,借用曳落河的力量讓諸國的軍隊能夠在風雪和嚴寒中來去自如,不受極寒天氣的影響。”
張守珪北望幽州,緊跟著道。
在圣皇手中,王忠嗣和張守珪就是帝國的泰山北斗,雖然同樣都是帝國的重臣,但彼此之間就像兩條平行線一樣很難走到一起,王忠嗣倒在其次,主要是張守珪心高氣傲,一向是不服王忠嗣的,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歷數過往,即便在京師敘職的時候,張守珪和王忠嗣之間的來往也是寥寥無幾,屈指可數。
但是現在,兩人卻在王沖左右,勠力同心,并肩作戰,這樣的事情恐怕就連圣皇都不曾想過,這也是只有王沖才能做到的事情。
“諸國那邊,正在通過這種方法訓練兵馬,沒有意外,等他們熟悉了這種方式,差不多就該動手進攻了!”
章仇兼瓊也看出了什么,神色凝重。
現在的情況倒還沒有到危機萬分的地步,曳落河實力雖強,但他們也是在人馬合一,高速沖鋒的時候才發揮出最大威力,但是在高墻面前,戰馬一無是處,再厲害的戰馬也飛不上墻頭。
而沒有了戰馬,只能徒手攀爬城墻的曳落河威脅程度至少下降了一半,這也是這段時間雙方一直相安無事,諸國沒有趁機發動進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