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睜開眼時意識很沉,周圍光線幽暗,巖水嘀嗒的聲音在她耳邊斷斷續續。
她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對,身上不僅酸軟乏力還格外燥熱,想都不用想,一定跟她昏迷前吸入的異香有關。
黑暗中似乎有一道粘膩熾熱的視線緊緊追隨著她,貪婪腥臭、令人作嘔。
“滾出來”
少女清艷動人的臉上隱隱有些潮紅,漆黑的眸子卻冷得厲害。
她努力克制住漸欲急促的呼吸。
想起那下作胚子對于越聽栦的懼怕,便抬出長生門來試圖震懾一下對方,“何聶,你可要想清楚了,當真要鋌而走險與長生門為敵”
話落,一道略有些發跛的影子終于慢慢從暗處走出來。
果然是何聶
那畜牲似乎格外亢奮,正用著一種粘膩膩、仿佛流著涎水的視線在她周身掃視。
沈瑜胸中氣血翻涌,恨不得沖上去一劍捅他個對穿,教他再不敢拿那種惡心的眼神看她
他嘻嘻笑著,“小美人好生天真,你覺得我會讓你活著走出這里你不若求求我,興許還能得些憐惜,接下來少吃點苦頭”
說著又恬不知恥的誘哄道,“左右也無人會知曉。這荒山野地里咱們便也如野鴛鴦一般,幕天席地的做上一場快活夫妻,豈不美哉”
沈瑜哪里聽得他這些腌臜話,怒意一時直沖天靈蓋,卻礙于兩人仍相隔了一段距離,唯恐一擊不中惹來麻煩。
只得咬緊銀牙暗中忍耐。
如水幽微的月華下。
少女雪膚花貌,長長的鷃藍色裙裳順著身下的巖石垂曳到地上,她似是真的被催情香折磨得半分力氣也無。
只用細藕似的一截玉臂酸軟無力的撐著胳膊,一張清艷隱忍的小臉在幽暗的夜色下美得驚人。
何聶目光癡迷∶天知道,這張紅艷艷的小嘴,他從看到的第一眼就想嘗嘗滋味了。
無渺洲里向來盛傳長生門的陸霜意如何如何清絕貌美。
但今日他遠遠瞧過去,卻是被這個叫不出名頭的仙子一眼驚艷。
誰能想到他的運氣那么好,正巧就撞見了一個人走夜路的小美人。
孤山、涼月、催情香、貌美羞憤的少女
他如同深深涉入魔障中、嗅見血腥味兒便走不動道,只想舔食飽腹的野狗一般。
什么仁義道德、操守廉恥統統拋諸腦外。
月色下那張毫不掩飾淫欲的渾噩面孔,只讓沈瑜覺得像是畜生披上了人皮,渾身上下透著污穢難聞的氣息。
少女緊緊咬著唇瓣,臉上是少見的冷意與狠意,“滾開否則定教你悔不當初”
聽她這么說,何聶愈發來了興致,混濁貪婪的眼底精光大作,興奮得幾欲發抖。
原以為一劑催情香下去會得著個千嬌百媚的妙人兒,沒想到倒是個烈性的。
一想到眼前這張不近人情的清艷小臉,一會兒就要掛著淚珠在他身下啜泣連連
何聶光眼中一暗,淫邪之欲愈盛,只覺得再多忍上一秒分身都要爆開
何聶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急色的解開來外裳,一邊跛著半邊身子朝著少女走近,一邊伸手去扯自己松垮的褲帶。
半分沒留意到石榻上少女望向他的眼神如看一個死物。
男人毫不憐惜的一把用力扯開少女上襦裙襟,瑩潤如雪的肩頭徹底暴露在冷冷月光下,顯示出一種骨肉勻停的奇異美感。
那道令人作嘔上下逡巡的視線猶如實質。
伴隨著耳邊逐漸粗重且混濁火熱的喘息聲,讓少女將菱唇隱忍的抿成一道薄線。
在何聶一臉癡迷的要伸手上來撫摸少女肩頭的時候,一道符紙破空而出,如一把燃燒著幽藍色火焰的斷刃,豎直向下。
在男人反應過來之前,狠狠斬斷他向前伸來的手臂。
斷臂滾落在不遠處的地上,男人的臉慘白如惡鬼,倒在地上儀態全無的痛聲哀嚎起來。
沈瑜躲避及時,并未被那腥臭臟污的血跡沾染到半分。
可前一刻被靠近碰觸過的不適感,仍如附骨之蛆般令人作嘔。
她皺著鼻子,很是嫌棄的在自己身上施了好幾遍清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