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寄余歡,今宵別夢寒。”
唯有絮絮的低語,在叢林之中流淌。
“等回到縹緲峰之后,要先做什么呢”
“先做你那個新的課題。”
“課題是什么”
“歷史研究。把所有的故事寫進歷史,無論是方家皇室的故事,還是星火島的故事還有明瓏的故事。然后,開發星火島旅游博物館。”
“好。”
“在天門旁,我看到了一個灰色的身影。那是師尊在渾淪沖擊下,被誘發出來的、最后的心魔嗎”
“嗯。”
“師尊的心魔,是什么樣的我很好奇。因為師尊,似乎沒有斬殺它,它便自動消失了。”
“那是”
那是那日,邪物最終掙扎,為他編織出的幻境。
“你會在兩個世界里死去,你奮斗了一生,最終也是一無所有”
“你以為過去的你,會愿意看見現在的你嗎”
在那日的心魔幻境中。
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竟然是十年前的燕京。
又或許是幾百年前的燕京。
那是19歲,他野心勃勃,布置好了暑期規劃,尚且饑餓,尚且年輕,尚且貪婪地想要奪得一切時。
19歲的寧明昧覺得自己已經通曉世情。他那樣聰明,那樣精明,那樣精致利己,比誰都知道應當如何精致地往上爬,必將成為一名未來的勝者。可他驀然回首,看見28歲的他站在道路的另一端,風塵仆仆,滿身疲憊。
“你變成oser了嗎”他意外地問,“你輸給誰了”
28歲的寧明昧說“對不起,我沒有成為一個成功者。我變成了一個最庸俗的人。”
28歲寧明昧以為自己會被19歲的自己嘲笑。他心高氣傲,自詡聰明,絕不原諒。
可那個貧寒又倔強,利己又比誰都渴望功成名就與精致生活的少年在短暫的怔愣后,竟然笑了。
“是么,那也挺不錯的。”
19歲的他,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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