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向騎士們說道“我要靜靜地待一會兒,你們不要進來打擾。哦,安東尼,你進來吧,或許我有些問題要與你商量。”
然后他和那位年輕人,一起跟著民兵走向屋子。
安東尼先一步進入了那座供守衛休息的小屋,沒發現什么異常,就閃身讓利百特進來。
待利百特在一把椅子上坐定后,他說道“大人,我出去給我們的騎士交代一下,免得待會兒同盟的人過來后,他們的態度太生硬,您知道,現在的局勢”
利百特點點頭,“你說得對,應該提醒他們一下,去吧。”
安東尼轉過身去,對還站在門口的民兵說,“去打一桶水來,讓特使大人清洗一下旅途中的灰塵。”
民兵指了指墻角的木桶,“大人,這里有現成的。”
安東尼板起臉,提高音調說“注意你的態度,衛兵你的意思是要讓教廷來的使者用你們用過的水洗手洗臉”
嚇得民兵一個激靈,“我立刻就去。”
“快點,別忘了把桶刷一刷。”
民兵提著桶出去了,安東尼也跟著走了。
利百特閉上眼睛,他的思緒漸漸地集中到即將到來的談判上。
該怎么說服角灣同盟呢同盟是沿海國家中最強大的,只要同盟能夠放下敵對態度,其他國家不成問題。
我應該做哪些讓步在哪些問題上又是絕對不能退縮的
對于談判中可能遇到的問題,利百特一個一個地仔細斟酌,思考策略。
他思考得是如此地認真,甚至沒覺察到有人進入了屋子。
當脖子上的觸感和緊隨而來的窒息感沖擊他的大腦時,已經什么都晚了。
利百特意識到有人襲擊自己時,一只有力的手已經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喉嚨,另一只手則捂住了他的嘴巴,捂得是如此嚴密而有力,以致于他的嘴巴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掙扎了起來,但是越是掙扎,身上的力氣就越少,因為現在的他無法呼吸。
當辨認出襲擊者的身份后,震驚的他既悲哀又憐憫,他也不知道憐憫的是自己還是對方。
就在他認為自己可能會死于窒息時,一股尖銳的痛苦從背后襲來,利百特一下子喪失了全身的力氣。
血液從背后的傷口流出,本就缺氧的大腦意識變得更加模湖。
“還有另外一個人嗎”
仍然被捂住口鼻和扼住喉嚨的利百特這樣想。
“唉,算了,就這樣吧”
這是利百特腦中劃過的最后一個想法,然后他的身體徹底失去了生機。
教會的騎士們無聊地守在外面。
安東尼司鐸出來后把他們召集到一起。
待會兒同盟的官員過來后要客氣點兒利百特大人對這場談判抱有很大希望。
司鐸大人這樣告戒他們。
談判、談判談個屁啊
這是很多騎士的想法。
但是他們不敢不遵從上級的指示。
那個民兵提著桶出來,到遠處的小湖打了一桶水回來,又鉆進了小屋。
那個已經被他們搜身了,而且屋里有司鐸大人照看,所以騎士們并不擔心。
然后一聲飽含著悲憤和痛苦的大吼從小屋中傳出。
“罪人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那力量甚至嚇得周圍的鳥兒紛紛騰上天空。
所有人的腦中冒出同一個想法。
完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