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看著像個惡犬般的小女孩。
日向伊織和丹妮拉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披頭散發,瘦骨嶙峋的孩子狠狠地咬著云雀的手腕的畫面。
那磨得尖銳的牙齒,隔著衣服嵌入了云雀的手腕,血的顏色暈染了那片的布料,哪怕是云雀將她整個提起在空中甩了幾圈,她也秉持著要將對方的手腕給咬斷的狠勁絕不放口。
日向伊織和丹妮拉不由得覺得牙齦一酸,“”看著就覺得好疼啊。
云雀冷著張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而在日向伊織的視角里,童磨就像是觀摩角斗場賽事的觀眾般在旁邊賣聲叫好著,“小骸,干的好咬他咬他”
邊用溫柔的聲線拱火,邊輕輕地給自己扇著扇子,悠哉的姿態,是不是還得給他配盤瓜子呢
日向伊織瞬間失語了,隨后她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剛剛是不是說了個不得了的名字啊
誰小骸在叫誰那個小女孩
日向伊織大膽地上前一步去撩開了遮住了女孩整張臉的藍色頭發,落入她眼簾的又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日向伊織被那雙紅藍異瞳的眼睛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
驚天大瓜六道骸的前世竟然是個女的
“唔嗯”
女孩還在用牙齒磨著云雀的手臂,只能用瞪的大大的眼睛向日向伊織表達自己的憤怒。
日向伊織并沒有因那惡狼般的血性表情退卻,反倒是笑臉相迎道,“你好呀小骸。”
噗,這個卡哇伊的名字讓日向伊織在心里忍不住地發笑。
女孩因為這個陌生女人準確叫出自己的名字而愣住了,直到對方說出,“是童磨先生拜托我來找你的,現在已經沒事了哦。”
童磨先生她也看的到
女孩有些震驚。
日向伊織用著哄小孩的語氣指了指云雀對她說道“那些欺負你的壞人已經被這個叔叔和我身后的漂亮姐姐解決掉了,現在可以放開叔叔的手了嗎”
這個女人
云雀用不帶一絲溫度冰冷的目光看了日向伊織一眼,果然很討厭。
許是日向伊織的安撫起了作用,小女孩終于放開了云雀的手,安安靜靜的,也不說話,像個木偶一樣呆呆的站著,大冬天的,她只穿著單薄又單調的白色裙子,兩根皮包骨的纖細手臂上滿是青紫色的針孔。
日向伊織大概也明白了云雀為何沒有直接一個手刀把對著他發瘋的女孩敲暈過去,看看女孩孱弱的身子,他一大男人就算沒用太多力,估計也能讓女孩瞬間咽氣。
“這究竟是”
丹妮拉探視著關押著小女孩周遭的環境,冰冷陰暗,有著光線的地方擺放著一堆的醫療儀器,那個安放著束縛帶的手術臺平常又是來干什么的
丹妮拉走到一堆雜七雜八的紙堆面前,隨意挑了一張,上面密密麻麻的筆記看的她頭昏眼暈的,里面難得有個意大利語的稱呼,她念出來后似是回想了什么,很是震驚地往女孩的方向望去,“輪回之眼”
聽著丹妮拉用日語復述了一遍這個名字,日向伊織心里有了答案,但面上還要裝作一臉茫然的神情,“那是什么”
“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個傳說。”
丹妮拉回想著腦中關于這只眼睛的資料,有點模糊地說“好像是東方這邊創造出來的詛咒之眼,是個能帶來災厄的邪眼,關于它來歷的版本很多我聽說的是輪回之眼有著能看見死靈的力量,所以當初創造它的人是出于想要見到自己死去的愛人的夙愿。”
擁有真實之眼的日向伊織,“”聽著像是那么一回事。
“詛咒師。”
一直緘默著的云雀突然開口說道“這個眼睛或許是個咒具。”
“詛咒師,立場邪惡的咒術師嗎”
丹妮拉接上話,“這倒是很像他們會做出來的事。”
“兩者對我而言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