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后的未來,喪尸被解決后,他們這些人會不會被一句“公元兩千零一十一年,壬寅年,時年大疫,數數人歿。”一筆帶過
岑無盡量不去想那些事。
他爺爺還說過真正的君子就是明知事不可為也偏要劍走偏鋒,就是知道歷史就是個輪回,有些事一定不可避免又怎么樣。
他們就是要盡力拖延那個時間,盡力減少傷亡。
不管是怎樣的世道,總有些人秉著清醒逆流而上。
就算是東華,配備這么多精英,也不是這么容易的,岑無也是帶著任務出來的。
東華白晝長星在最短的時間內達成了建交。
三大基地會聯手出一份白名單,只有在白名單上的人才能順利地成長為“戰略性武器”,或許殘忍,或許黑暗事情曝光后,他們必然被打成罪惡的存在。
但放任個人掌握戰略性武器實在是太過愚蠢的事。
煌煌大勢不可阻擋,但在苦難面前,總要有人做螳臂當車的螻蟻,他是,他爺爺也是。
岑無一直是挺個挺灑脫的人,但說這些話時還是嘴里泛苦。
槐玉瀾顯然是進不了白名單的,他本身就危害性極強的話,那他本身就是沒有做什么,也是不允許被存在的危害。
就像是沒人允許自己的床下有顆不定時的炸彈,東華白晝長星也不會允許槐玉瀾活著。
這是社會的法則,也是自然的法則。
太過極端的事物,哪怕只是存在,也是一種罪過,一直如此,總是如此。
這邊岑無在憂傷,那邊的后硅兩眼呆滯,一臉蒼白。
槐玉瀾也沒對后硅用什么酷刑,后硅就是累著了“能追蹤,追回嗎”
雖然說存在必有痕跡,但很多數據庫都被毀了,后硅癱著張死魚臉“我能找到的我都銷毀了。”
槐玉瀾沒有坐輪椅,他換了個沙發坐著,大腿很自然地交叉在一起,他沒有刻意釋放什么氣場,自然隨性“就只有你能找到的”
后硅不說話了。
也不是完全不吭聲了,沉默了好一會“設備有限,我的老婆們還在岑東華的東華基地,你要是能幫我回來,我能做得更好。”
他展示自己的價值,“我知道東華有個天眼,衛星定位,錄入了全國人的身份信息,當然,你要是能拿到美國的大衛,我能找到并銷毀更多的數據。”
頓了頓,“追蹤到每一位購買人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說也就幾千人購買過,但私下的傳播、販賣,刊印,已經像病毒一樣擴散開了。
要想徹底追蹤,簡直比登天還難。
槐玉瀾這么理智的人他老婆穿旗袍的寫真別人存在了別人硬盤里,他眼皮往下了點“查。”
有些事,就應該徹查到底。
有個人,就應該接受懲罰。
嚴寒,雪都下成災了。
好消息是車隊找到了罐頭的代工廠,壞消息是這里被另一伙人占了,蘇還娜帶隊去交易去了。
陳幺雖然什么事都不干,但地位挺高的,曾羌和蘇還娜一直對他客客氣氣的,生怕他有一點磕著碰著,王濤徐慧就更不用說了。
這倆天天閉著眼吹他,濾鏡快拉得跟槐玉瀾的一樣厚了。
他這日子就很安逸。
天一冷,暖爐就沒熄過火。
陳幺烤著烤著就有些昏昏欲睡。
一分鐘,兩分鐘睡過去了。
精神幻境構建肯定是有難度的,場景越復雜就越有難度,這點就跟畫畫差不多,只是槐玉瀾需要描繪出三d版的。
槐玉瀾是想玩一點花的,但實力不允許。
他就選個最簡單的。
至少把岑無幻化出來很簡單。
岑無被打的爬都爬不起來,出于人道主義幸災樂禍,陳幺會去探望岑無,他每次去看岑無也不說話,就只是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