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竊喜,趕緊利用丁大宇酒醉后的口不擇言試探道“聽聞翡翠靈玉被毀,不知可有此事”
“翡翠靈玉”丁大宇有些大舌頭地說道,“提起這翡翠靈玉我就生氣不知是哪個家伙在特使面前胡說八道,說我知曉翡翠靈玉被毀一事特使還特地派人來問我。他眼下正在調查教內細作一事,是誰想害死我吧我哪知道逸興門的翡翠靈玉毀了沒毀呀”
“對。”齊陽嘴角一勾,已能確定那特使的身份了。
齊陽想到什么,又問“聽說腎行者以前的那個手下邱勁沖回來了,想見特使”
“那小子辦事不力被貶,竟然還敢跑到我們京城分教來撒野”丁大宇酒勁上來,身體開始東倒西歪了。
被丁大宇拉著手臂的齊陽也跟著東倒西歪,扯到腹部的傷口,疼得他直抽氣。
齊陽忙把丁大宇推到還在拼酒的戴泉與劉耳身邊坐下,然后才問道“邱勁沖他回來可有要事要向特使稟報”
“誰知道呢此人心機重又急功近利,眼下被貶,難保不會為了升回去向特使揭我們的短。”丁大宇含糊不清地說。
“所以一定要攔下他。”齊陽說。
“這點小事你就放心吧”丁大宇笑著說,突然想到什么又說,“上次你不是和我說過了”
“是嗎”齊陽趕緊找了個說辭,“此事事關重大,我怕你忘了。”
“你呀”丁大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見丁大宇沒起疑,齊陽才松了口氣。
然后,齊陽找了個借口告辭離開,留下丁大宇與戴泉、劉耳在那里繼續喝酒。
此番試探出許俊就是特使,齊陽也付出了一些代價。
他貿然出手用花生米襲擊了特使,便是告訴特使不管那脾行者是不是細作,此刻在摘星榭里還必有一人會是細作。而此人正是先前在濟家莊柴房外偷聽的鬼面黑衣人。
齊陽執意這么試探,卻是權衡過利弊的。因為這么做不僅能試探特使的身份,還能為腿上沒傷痕的阿銘做了掩護。
遠離了摘星榭,特使突然停了下來,彎腰揉了揉自己的左腿某處。若不是剛長出新肉,又怎會如此疼痛
“特使大人,您怎么了”特使護法故作關心地問道。
特使怒道“適才竟然有人膽敢試探本使,他也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是何人如此大膽”特使護法驚訝地問。
“就是那個逸興門派來的細作”特使說著,眼中迸出滔天的怒火。
“那脾行者是冤死的”特使護法驚訝地問。
“脾行者是不是冤死的本使不管,死了便算了,但適才那試探本使之人,一定要抓住”特使冷冷地說。
“屬下遵命。”特使護法道。
“我們走出摘星榭時,在左后方的都是何人”特使想要縮小調查的范圍。
特使護法想了想,才說“那兒是丁大宇的座席,適才幾乎所有人都去向丁大宇敬酒。”
“什么”特使怒道,“這細作行事好生謹慎,居然借著人群掩飾身份。不過,本使倒有個辦法找出他來。”
特使護法問道“特使大人有何妙計”
特使嘴角一勾,心想“他以為躲在人群中本少就找不到他了知道本少腿上具體何處受過傷之人只有那夜的鬼面黑衣人。他用這來試探,就足以暴露了他的另一重身份。他忘了自己左腿上也有傷痕吧聽說還是很特殊的傷痕呢”
特使說“那人左腿上有個不久前剛留下的傷痕,是被三棱鏢傷的。這樣應該很容易找出他吧”
“特使大人英明”特使護法躬身道。
特使心想“此人也不簡單,竟然能猜到本少的身份,必須把他除去,否則日后必有大患。”
特使道“此事不可大肆宣揚,必須暗中處理,以免打草驚蛇。”
“屬下遵命。”特使護法應道。
齊陽離開摘星榭后,便回了護天院去找阿銘。
阿銘此時已沒什么不適。
齊陽便把適才在慶功宴上的所有事情詳細地和阿銘說了一遍。
阿銘這才松了口氣,感慨說“幸虧有你,否則這次也不知該如何蒙混過去。”